身体已经疲软无力了,头脑还在支撑,支撑着自己要去做好多事情,我已经回想不起来,头痛是从何时就开始陪伴我了,是初中转学时候,还是小学,还是更小时候?
只是这32年时间,我一直在拒绝它,即便它疼到我想割掉它,我都没有好好看看它到底怎么了,它想告诉我什么?
2020年我的身体疲软到我无法用意识去支撑,而我的先生也允许我无论以怎样的状态存在着,于是我比之前的自己更加有勇气去面对这无力的身体中藏着的秘密是什么?
好多次我四肢瘫软,躺倒床上,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直接睡着了,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来身体还是很疲劳的感觉,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我的心理老师告诉我:很多是在睡觉中修复的,睡觉也可以修复自己。只是我还没给自己安排大块的时间真正去大睡一场,我开始相信这句话是有力量的。
早上和先生提到赚钱时候,我又没有意识去控制自己的言行,说了一些我自己都很讨厌的话,在他走后,我推掉事情,躺在床上,打开冥想音乐,闭上眼,认真去感受这样的我怎么了?
我很喜欢大海,也很喜欢到湖边散步,可是我选择了海岸的冥想音乐听到那浪潮声,心中升起的是恐惧,浪潮声涌来,我感觉害怕极了,我害怕它会将我吞噬,除了恐惧,害怕,我感受到的还有黑暗,波涛汹涌的感觉,无论我怎样用力,还是看不见太阳升起,我在幻想着在海上冲浪的场景,可是没一会功夫,我还是蜷缩在岸边,被浪潮打来打去。
泪水流下来打湿枕角,我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静静感受着这样的恐慌竟然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感觉我的上半身被气冲得很鼓,像是和下半身脱节的感觉,我的头变得非常胀,我用有力量的左手摸着我的头顶,心里默念着:谢谢你,我看见你了,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陪着我,爱着我,今天让我来陪你,你有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话毕,一股强烈的孤独涌上心头,我仿佛回到了襁褓中,看见了在黑暗中哭到歇斯底里依然没有回应的场景。左手的温度笼罩着我的头,我从那个襁褓中走出来,穿上了一件一件盔甲,我以为有了这些盔甲,我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可以展现我的强大。我看着身上的盔甲在一件一件滑落,我的头也越来越轻松的感觉。
过去的这些年,这些盔甲保护了我,也让我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我变得不敢直视自己的脆弱和害怕,甚至不想感受它们的存在,这让我在很多心里排斥身体不舒服的状态下去做了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的生命能量在一点一点耗竭。
左手松开的一瞬间,我的头轻松极了,有一种终于被人理解和看见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疼痛让你不舒服而存在,我是你内在真实声音的反馈啊,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真正聆听过你内在的声音呢?
当我意识到这些,我的四肢有些充电的麻麻的感觉,我把右手放在心脏位置,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一种爱上这样瘫软无力的四肢,是它们让我有机缘重新审视我的内心在经历着什么?让我有勇气直面心底那个波涛汹涌要吞噬我的黑洞,我知道现在的自己的安全的,温暖的,因为我内在的渴望和召唤,我吸引了无条件全然陪伴接纳我的伴侣来到了我的身边。
当妈妈说:小时候的你超级听话,省心,我和爸爸起早做豆腐,你都睡到9-10点的,真的让我们很省心省力。原来我会有些无力,因为他们要赚钱养家要生存,也是为了我好,为了家好,可是我没有爱的温暖,直到今天早上,我和潜意识相处的时刻,我感受到了那个襁褓中需要抱抱和交流的婴儿,她对这个世间爱的呼唤。
写到这里,我还是泪流满面,我明白了我很悲伤的时候我,我会拒绝所有外界的关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黑暗的角落里,痛苦地抽泣着,心里还觉得这个世界连自己的亲人都是伤害自己的,不懂自己的;我明白了我在难过时候总想找个人诉说,想要一个拥抱,我总是会抱怨先生不抱着我睡觉,睡前不和我说话;我也明白了为何我是那样渴望和人交流,尤其是很投入的交流,若是对方走神,我会很生气,若是和对方没办法深入交流,我就不愿意交流。
从我的身体反应,我感受到了身体对我的爱,从我的行为,我感受到了我对爱的渴望,当我看见了爱,我起身开始洗衣服,收拾房间,打开电脑记录这些觉察,我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节奏,只是我的内在又变得轻盈了些,就像我的头一样。
我开始懂得,现在的自己完全有能力去爱自己,去陪伴自己,理解自己,懂自己,更有能力去爱身边人!
当我觉察到这些,也更加坚定了这条普及大众心理健康,让更多的孩子和家庭因情感链接而更加幸福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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