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精神恢复得不错,要吃烙饼,但是因为胃功能不好,医生只允许吃小米粥。被我们断然拒绝,她很不满意,嫌小米粥没味道。“不然放点儿盐?”“那还不齁着我。”对于我不可理喻的提议,她更加不满起来。
我捏了一个饺子,在她床边晃来晃去。“你吃啥?”“饺子。”“给我一个吃。”“不给。”
她就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米粥。
因为安排值班,要回去了,她说她好了,可以自己睡。我说,嗯,好!
我想,如果她还不好起来,这些天都只是昏睡,没有跟我好好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心中的慌乱。
她一直被衰老、疾病纠缠,让我看尽了生命的苦痛,更让我对生命尽头充满悲哀。我怕疼,怕病痛,怕无能为力——但是当某一日,疼,病痛,无能为力围绕着我,我会不会像她一样,在闯过各种病痛之后,还眷恋一口饼的味道。
下午,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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