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物欲横流、价值观扭曲、人性异化的互联网时代,很多东西真的特别可怕。
这是在天津读警校遇到的真实故事。两个主人公分别是我旧时的朋友和驴友。
我学了几年的不同法律知识,在派出所遇到的各色各样的人,用犯罪心理学来讲,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话题,罪恶、邪念、残忍的灰暗地带,终有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的一天,总会有人带着善意,用法律,用坦诚,改变着什么。
认识璇姐的时候,她正在泰山的瞻鲁台拿着自拍杆拍照。
泰山之巅,果然一览众山小。我看完各处景点准备回程的时候,旁边一姑娘突然叫我帮她拍照。可能她当时看背着双肩包的我不像是坏人,让我帮她来张背影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帮她拍背影,后来又一块从后山下山,在泰安市火车站坐黄昏时的火车去济南,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关于火车站,总有许多碎片化的故事,它们有的足以可以让一个人在一瞬间强大起来,像是无意中绑在树梢的一根绳子,随着枝干的不断加粗,没有人帮忙解开绳子,最后它把树勒出了痕迹,这是不期而遇,也是不可磨灭的反抗。
真正认识璇姐的时候,是她给我分享她的一个惊险故事,就发生在火车站。从那以后,她心里刻下了勇敢这个词汇,她说原来她也是有信仰的。
在邯郸念初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在北京工作的缘故,每到放假都只能一个人坐火车去北京和父母相聚。火车站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有许多黑心司机,问要不要住房的大娘,还有那种辨别不清真伪的向你行乞的聋哑人,候车室更是各种味道漂浮着。
某次从邯郸回北京途中。要赶晚上十一点的火车,我安排好时间,家离火车站只要半小时车程,就十点才出发,在马路边顺手找了一个私家车,司机把我拉到了火车站前的公交站牌,公交站离火车站有一段距离,马路上车流量大没有人行道,要去对面需从地下甬道钻过去。
下完车准备出发时,旁边一面包车下来两位男子,盯着我朝我走来,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就加快脚步去过地下甬道,那两个男的尾随而至;我感到害怕,从没想过这些新闻里才会看到的事件会猝不及防的发生在我身上,周围人少加上是陌生人,当时我慌乱了,我小跑着前行她们也跟着,我明白他们是人贩子;甬道另一侧旁边有一地下网咖,我干脆就跑了进去,可能是错误的决定,但潜意思告诉我应该是安全的,我让老板给我开了台靠里的位置,没想到的是那两个男的就在隔我两个位置的地方坐着,他们看着我,爸妈在北京我却不敢给他们打电话,打了也没用,加上还有二十分钟火车就要开了,我现在只需要能有人送我去几分钟路程的火车站就行,火车站边有安保人员那样我就安全了。
爸妈都是信教的人,当时我的信念告诉我,老天爷不会让我栽在这里,至少我不可以,我还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我快速的镇定下来,看到另外的一个座位上有一个正在整理皮包的叔叔,他戴个眼镜看起来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我就上前找他求助。
我说叔叔我遇到了麻烦,有人跟踪我,你能不能送我去趟火车站。我说好原委,叔叔同意带我,他的回答让我喜出望外。
对于这种事路人一般会置之不理,包括我自己很多时候怕受骗,都选择回避。他是位记者刚下火车,在网吧用电脑整理一点临时文件,在候车室里,我不停地跟他鞠躬,说谢谢他帮我渡过这种危险,我居然自惭形秽的摸出钱问他要不要钱,想报答他的出手相助。
直到现在大学已经毕业一年,我都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我把这件事埋在心底时刻鞭笞自己,去了许多地方旅行,途径了一系列火车站,这种事情也许还在发生着。我现在不再害怕了,越来越勇敢,有时候还一个人去远方旅行,很高心这次爬泰山能够认识你,看你喜欢记录文字,也是一个勇敢的人,相信自己可以如信仰般坚定,我没有再见到那位叔叔,我在心底一直祝福那个为小姑娘施以援手的万能的主。
听璇姐提到关于人贩子的事,广为流传的是河南,那里经常发生这些事情。广东和浙江经常有外出务工的人孩子失踪,更有甚者是大人。我高中同学黄,她姐姐在爸妈上班去了出门后至今杳无音讯。
后来高中没念完他辍学了,过年时看到他和几个人在面包车里,我问其中一个人是不是她姐姐,他说是,我木纳了一下,想会心一笑,他貌似明白了什么。又解释道这是二姐,我后知后觉的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复,勉强的板出笑容。
我们越来越敢于上路,敢于和现实对抗,和那些颠沛流离作别,和波澜不惊的自己相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