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江小白,是的,和某著名白酒品牌同名。
刚开始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但是我没有申诉的权利。
因为我被告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简单来说,俗称失忆。
而我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自称是我师兄,也知道我这次醒来会失忆,所以在我还没开始对陌生环境感到惊慌时,他已经很好的安抚了我,这比我预想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2
师兄是一个高冷的人,能用一个字回答的决定不会说两个字,能用眼神示意的绝不开口,这导致家里的大小事、访客来往,小洁都来问我怎么安排,哪怕我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失忆患者,因为她怕师兄觉得她太笨,就把她发买了,所以每次问我,我再去问师兄,然后转达给她,这让我觉得很麻烦。
师兄对我很有耐心,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饭时,他都会细心询问我的身体状况,今天有什么安排(怎么打发时间),并交代他一天的行程(虽然我并不感兴趣),和对待旁人态度完全不同,我怀疑就是因为早上用力过猛说太多话导致接下来的时间才这么惜字如金。
3
师兄也并不是每天都出门,但就是不出门,我们也很难在白天见面。
他不出门的时候,家里就会来各种各样的人。大部分是男人,这时候小洁会直接把他们领去外堂坐着,再去通报师兄。
但偶尔也会有蒙着面的女子,这时候小洁就会来问我怎么办。我并不了解我们师门具体是做什么的,女子也不直说她的诉求。我刚开始大部分时间就这么和她面对面干坐着。但她开始质疑我们师门的能力,我只能故作深沉的问她一些问题,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观察她的表情,再说一些看似高深,实则啥都没说清楚的句子,俗称,装神弄鬼。(跟师兄学的)
然后,师兄会让小洁给我一个装着纸条的荷包,我把荷包递给女子,告诉她,她谁要的,上面已经给出了方法,就在这个荷包里,回去在拆开,然后就打发她走了。
然后我明白,我的师门应该是一个卖消息的地下机构,背后应该有强大的情报网,上面应该是我们的情报分析部门,可能是我们的师父,而我们就是最底层接触卖家的销售,为了掩人耳目,披着神棍的皮罢了。
为了不耽误师门工作,也不在继续吃白饭,我向师兄请教该怎么和客人套话,得知他们的诉求。
“你不用和他们说话,只要他们进入这个院子,坐上一盏茶,上面自然会给出答案。”
原来院子周围也都是收集情报的人啊,懂!我们只是明面上的,生意都在暗地里进行着。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好轻松,接待客人,喝喝茶,装装神棍,就有一大笔钱赚,这趟没白来。
4
实在是好奇这强大的情报组织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我去问了师兄,我们师门到底有多少人。
“就我们两。”
“两人?”我们这么大一个情报组织,居然只有两个接待人。
“嗯,只有院子里有阵法,可以接收上面的消息”师兄边说,还边用手薅我头发,最近这两天,师兄对我越发亲密了,吃饭时夹个菜,说话时摸摸我的头,还送我胭脂口脂之类的化妆品,这让我越发不安。
“哇!居然还有阵法,传讯符吗,感觉他们好厉害呀,什么都知道,那上面的总部在哪”我夸张的表示好奇,借机离师兄远一点。
“上面,自然是在上面,在最高的地方。”
最高,山顶上?,还是某个高楼里?我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不知道哪里最高。师兄沉默了下,表情也有些冷,眼神带着一丝嘲讽。
“最高的,自然是天,天道,自然什么都知道。”说完,还自嘲笑了一下。这让我想起,我刚醒来那天他说:“幸好,他没有骗我,你终于醒过来了”,他告诉我,为了让我醒过来,他付出了一些代价,而我的失忆,是我醒过来的代价的利息。
我不敢问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感觉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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