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免不了走亲访友,给小朋友发红包,而今年春节我却因此闹出不少囧事。
大年初三去看老干娘,她老人家今年已经快九十岁了,满头银发,走路颤颤巍巍的,但头脑依然倍儿清楚。
虽然子孙满堂,但干娘喜欢清净,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在离大儿子家不远的小院里。
一大早,我提着礼物来到干娘住的小院前,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向邻居一打听,原来大儿子把她接走过年了。
我只好提着礼物往大哥家里赶,一路暗自寻思,大哥有2个孙子,二哥说不定和他的俩孙子也在,到那儿以后每个小孩得发一百元。
早上匆匆出门,没来得及去银行取现金,摸了一下口袋,里面恰巧有400元,够用了。
快到大哥家门口时,忽然发现道路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呐,这不是婶婶吗?我怎么忘了她就住在大哥家隔壁呢,刚好碰到,我是打招呼还是不打。
叔叔和爸爸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兄弟俩平时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自从爷爷去世后,两家为谁的母亲和爷爷合葬闹翻了,基本断了来往。
我本来每年都去婶婶家拜年,但自从发生冲突后就没再去过。
这回提着礼物碰到她,多尴尬啊。
但来不及多想,车子已经到了婶婶身边,我不由自主的开了口:“婶婶,这是去哪儿了,我骑车带你吧。”
婶婶扭头看到我,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是去看你老干娘吧,她在你大哥家,快去吧。”
我朝她点点头,飞快的来到大哥家。
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我彻底蒙圈了。
干娘就坐在一楼的一张大床上,大哥、二哥和他们的孙子都不在。但三姐、四姐、五姐都在,还有一大群我不认识的小孩,正在屋里嬉闹着。
我悄悄拿眼瞅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这些小家伙都是老干娘家的小辈吧,想起兜里那四百,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傻了。
接下来,我被干娘拉着在床边坐下,精神恍惚的听她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小孩们:这边吃糖的三个是你大姐的孙子,那边骑车子的两个,天天不消停,是你二姐的孙子,那边……
我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初二回娘家吗,姐姐们杂今天拖家带口的都回来了。兜里的钱不够了,该怎么办?
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你们谁有收款码,我给扫个码吧。”
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最后心一横,干脆谁也不给了,于是厚着脸皮站起来崩出一句:“干娘我走了,您老保重身体。”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哥家,也不敢看姐姐们的脸色。
太尴尬了,事情过去好久,我感觉自己的脸还是烫的。
初四到舅舅家拜年,也是一大家子的人,几个表弟表妹也全赶在这天过来了。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也就趁着春节假期见个面,聚一聚。
吸取昨天的教训,这次我带了足够多的压岁钱。
和在干娘家的局促不同,来到舅舅家,满心欢喜和轻松。
大家住的都很远,平时也很少聚会,表弟表妹家的小孩从出生到现在我只见过几次,还有点盯不清。
小家伙们满屋乱窜,追都追不上,我只好逮到一个发一个红包。
可是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好像给表妹的儿子发了两次,而表弟的儿子却没发。
两个小家伙不仅年纪相仿,个头相近,衣服类似,长得还特别像。
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我,可是,这事又没法核实,我总不能给表妹打电话:老妹儿啊,问问你儿子,我是不是给他发了两次红包?
这也问不出口啊。
这个春节,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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