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六点钟的闹钟惊醒,强挣起身,把它关掉。醒来时,已是窗外大白了——那种亮光,可不是白茫茫的一片么?待起身,才发现远处的山景尚朦胧,纠缠着一股水烟气。山的一角,矗立着一颗树,满树的青翠,枝丫竟横展着,初一看,便有些意趣了。
吃完早饭的父亲,早已抱着一周岁多点的侄儿逛去了。剩下的我与母亲,一起合力把菜园里即将老去的白菜砍回家,准备晒去水份,腌了做酸菜。母亲一边砍一边叨叨:“别家的是早扯了茎了,咱家的还嫩得很。”我一边应和,一边洗,用手一掰,果然嫩得很,饱满的汁水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溢出水。不到个把钟头,围墙的一侧便晒好了一长溜的白菜,刹是满足。
此时,父亲带着侄儿归来。我惦念着母亲的劳苦,很想让她休息一会,于是自作主张提议带侄儿去玩——女儿已三周岁了,能够自娱自乐,已不用我费多大心。不料,母亲竟也要同去,说:“事情已做完……”
我们一行四人,女儿在前,我抱着侄儿在中,母亲在后,一路前行着。到了半路,母亲越过我,牵起了女儿的手。侄儿还不会说话,只能用模糊的牙牙稚语表示抗议,并且身躯朝前,向母亲扑去。母亲笑,从我手里接过他抱着,继续往前走。我亦牵着我的女儿,女儿却道:“我也要抱。”
“你是大孩子了,不能抱,要自己走。”我忽悠着她,只因她的鞋底是脏的,我怕抱着弄脏我的衣服。更何况,她也三周岁多了。
“好。”她很顺从,却不开心。
“我好好牵着你,行吗?”
她一下开心起来。
这里四面环山,除了马路上偶尔有车辆奔过,再也见不着别村的人影了。二十来户人家,关系复杂又简单,一起劳作,一起休闲。我想着早上的鸟叫,此刻的碎语,心一下宁静了——原先的消沉之气,竟减了许多。星期一,终究是要上班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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