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名字叫春梅,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的皮肤很白,小脸总是红扑扑的,长着一个秀气的小鼻子和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
她是这附近长的最好看的小姑娘,总有男孩子偷偷看她。
他们总是把要送她的信和礼物给我,让我给她。
有人说,起这样的名字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有人说,也就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有人说她一看就是傻白甜,也有人说她长大了一定是耍心机的狐狸精。
她从来都装听不到,每天蹦蹦跳跳的。
和男孩子们一起踢瓶盖,踢得灰头土脸。
和女孩子们一起看言情小说,看到精彩的地方一边偷笑一边抖腿。
那时候的她只是个情窦没开的小孩子,就像一个没熟的青涩的李子。
有一天她长大了,开始谈恋爱了。
她遇到了初恋,第二个男朋友,第三个,第四个,谈了多少次,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我暗恋过的男孩子也喜欢过她,但我不怪她。
她还是那个小姑娘,见到我会扑上来抱得我喘不过气来,看到喜欢的人会装作不经意地撩头发的小姑娘。
有的时候也忍不住调侃她长得好看就是好啊,从来没有单恋过谁,她喜欢的人一定会和她在一起。
越来越多的人说她野,用骚浪贱形容她,说她公交车。
我为此忿忿不平,她拉住我说:“我每次谈恋爱都很认真,睡的又不是别人的男朋友,我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行,管他们怎么说。更何况他们把我说成鸡,也不影响别人人喜欢我。”
她已经是一颗成熟的李子了,变成了红色,咬一口,又脆又甜,全是汁水。
谈过最长的一次恋爱是四年,到了快谈婚论嫁的时候,分手是因为对方劈腿。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不想对不起她。”
她不是没有敏锐的嗅觉,闻不到出轨的种子,她只是不愿意去深想。
她偏偏如此,自信而坦荡,她改不掉。
回到家看着镜子里脱妆脱得和唱戏一样的自己,她抓着我的手说:“你可以因为失去他失望难过,但绝对没必要把失去他当成失去你的真爱。”
我说:“你当他死了吧,跟死人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那天晚上明明是她失恋我陪她,但我却醉了,吐了她一身。
真正的春天总会来,她相信她的真爱也会,哪怕会晚一点。
上了一点年龄的女人,来的比年轻气盛时更多了一份风韵,她尤其是,笑起来就能看的鱼尾纹让她看起来更有味道了。
她一直没有结婚,但她的真爱来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谈恋爱了,这段恋爱谈到了最后,对象嘛,是我。
她在凌晨三点半的席梦思床垫上香汗淋漓,喊着我的名字高潮。
她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手指像调皮的小精灵,我爱她。
69档案像她,她也像69档案。
我的李子从酸涩变成熟,沾染上复杂脂粉香,单纯美好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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