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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第一个爆哭,我给了这部纪录片

2019年的第一个爆哭,我给了这部纪录片

作者: V观影视 | 来源:发表于2019-01-14 11:42 被阅读0次

    2016年,讲述医患关系、生死抉择的纪录片《人间世》在豆瓣上拿下了9.6分的高分,看得大V那叫一个爆哭!

    没想到2019年,大V的第一个爆哭又给了《人间世》的第二季。

    依旧聚焦于疾病、医患关系,但第二季的《人间世》更温柔了。

    在中国人的传统文化中,其实是很忌讳谈“死亡”的,更别说是“孩子的死亡”。而《人间世》第二季的第一集就将目光瞄准了一群孩子,一群患有恶性骨肿瘤的孩子。

    什么是恶性骨肿瘤?百科上说也有人将其称之为骨癌。

    在中国,每年有新发儿童及青少年骨癌患者约一万人。

    什么概念?

    得这种病的概率只有百万分之三。相当于你连续抛22次硬币,都是正面。

    这种病症早期多表现为胳膊疼腿疼,而大部分患儿在早期没有被家庭甚至医生重视,多发患儿在发现时已经是晚期。

    恶性骨肿瘤发生率低,新药研发投入很少,近三十年来患者生存率无明显提高。

    但一个一个的案例,一个一个的数据都不能说明患上这种病有多痛苦。

    片子的一开头,医生要给王松茗上麻醉药,他难受着挣扎着大喊:“我要呼吸。”

    折腾了几次,麻醉药起效,王松茗终于平静下来,手术也开始了。医生在他的左腔静脉里埋了一根管子——静脉输液港,用来输液。

    输液的时候,医生会说“挂盐水”。这些“盐水”的名字可能是顺铂、合乐生、盐酸阿霉素、泽菲、立幸......别看名字里有“顺”,有“乐”,有“幸”,但它们都是高浓度的化疗药水。

    打下这些药水后,他会吃不下饭,恶心呕吐,掉头发。

    吃药打针化疗的痛苦只是一小部分,接下来他还要被推进手术室。这次手术中,医生会把他的腿锯开,拿出骨头,切除上面的肿瘤,再把没有癌细胞的骨头再放回他的体内。

    这是王松茗唯一的保命方法,也是这些患有恶性骨肿瘤的孩子们唯一的保命方法。

    痛吗?当然痛,光看着大V就难受得想要逃避。

    但经历了这些难受、疼痛,经历了化疗、骨灭活后,他们可能还要面临病情的反复再治疗,也许还要截肢。他们还是不一定能活。

    因为病房里的故事不像童话,说不定哪一天就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这是《人间世》动人的第一层——生命珍贵又脆弱,为了保命而承受的这些苦难,疼得让人想哭。

    《人间世》动人的第二层是——他们是病人,但他们更是人,是纯真而又敏感的孩童。

    11岁的安仔,蔡炫安出场的时候有点暴躁,嘟囔着气呼呼地问要帮他洗头发的妈妈:“你想怎样?”

    为什么安仔是躺在床上让妈妈帮他洗头发?因为在手术中,安仔的左臂被截肢了。

    以前的安仔喜欢打篮球,玩滑板;

    现在的安仔喜欢打游戏,不喜欢出门。

    一定要出门,安仔总是磨蹭很久,穿衣服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空荡荡的袖管捏出点形状,塞进口袋。这还不够,他还要走在妈妈的右边。

    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或许也不是喜欢打游戏,只是打游戏可以不用出门,只是养病的时候出不了门,只是游戏里面人可以有很多命。

    在医生问他体重的时候,他会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地回答:“多了两公斤。”

    安假肢的时候他会特意要求不装机械手,要装美容手,细心地问医生:“到时候可以背书包了吗?”

    在医院举办的元旦晚会上,他cos了自己最喜欢的动漫人物《海贼王》里的红发香克斯——香克斯也失去了自己的左臂,喊出了台词:“如果还有家伙没有闹够的话,来吧,让我们来奉陪吧。”

    即使生着病,安仔也只是个11岁的孩子——会哭会闹,要面子,爱吃炸鸡,想要和同龄人一样四肢健全去上学的孩子。

    和安仔一样敏感的还有王思蓉。在可能要面对截肢治疗的时候,她说:“假如要我截肢,就给我申请安乐死,你不给我申请安乐死,我自己爬着也要去寻死路。”

    她反复强调着自己不想被截肢,手术前又害羞地和医生嘱咐,下手要轻一点,要做美容缝合。

    很多时候,我们觉得保命重要——断腿伤痕累累也没关系,命还在就好。这也是大部分患病孩童的家长的想法。可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爱美,甚至是臭美的时候,这一点点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却执拗的心情,戳得人心疼。

    就算保住了命,他们又要如何去接受残破不完美的自己?一场疾病,夺取的可能不仅仅是他们的生命,或许还有体面和藏得很深的自尊心。

    更何况他们还那么懂事。

    安仔虽然偶尔会和妈妈发脾气,可在弥留之际,还记得自己答应了要照顾妈妈,还会帮妈妈把眼泪擦掉。

    真的不忍心看着他们要小心翼翼地掩饰病痛带给自己的不一样和不完美。

    《人间世》动人的第三层是——与疾病做斗争的,除了病患,还有克制着脆弱的家属。

    王思蓉是留守儿童,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爸爸妈妈在苏州打工。

    生病后,王思蓉的妈妈把女儿生病的责任全揽到了自己身上,因为自己不在女儿身边,导致女儿连家长会都没人开,导致生了病也没能及时发现。

    医生和王思蓉妈妈谈截肢后,她瘫在地上不知所措。

    收拾好心情后,她假装平静地和女儿说“要截肢”。看着崩溃的女儿,她一脸心疼却不知如何解释,沉默许久后,只能无力地用汶川大地震中的案例试图来安慰:“你切掉一个还有一个。”

    女儿动手术前,她在镜头前说:“我今天跟她打了赌,肯定不会哭,你看我到现在都没哭。”

    但看到女儿从手术室出来,她还是没忍住,背过身子捂着嘴,哭得歇斯底里却没有声音。

    受苦的何止是病患,每一个隐藏脆弱假装坚强的家属也都苦。他们要故作平静,去做下每一个影响生命的决定,去接受这些决定带来的任何的后果。

    有网友质疑第二季的《人间世》过于煽情,因为第一集的配音是病患儿童杜子萌,制作组还还原了一段梦境。这些出现在纪录片里有过度参与的嫌疑,失去了纪录片该有的客观记录者的立场。

    技术层面的讨论就留在技术层面上吧,这部纪录片情感的动人之处是无法被否认的。

    并且,到了第二集《生日•妇产科里的生死抉择》时,它的角度柔弱又不失理性。原来除了落后的生育观念外,产妇们拼着命想生一个孩子的原因也可能只是为了“人生的圆满”。

    那么多的眼泪其实也不是为了煽情,就像杜可萌说的那样:“片子里哭的镜头有20个,但是纪录片和真实的生活还是不一样的。病房里,我们的笑声还是挺多的。”

    所以,除了那些揪心的细节,我们也看到那些欢乐。

    大方和小伙伴们分享自己放在病房的大富翁;

    做完手术后,相约一起在医院的走廊里做复健;

    杜子萌在病床上,大笑着对着镜头教大家,如何用手给自己放烟花,还一次可以给自己放两个。

    离开了的安仔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了出去,一个失明四年的小男孩因此重获光明。

    受了那么多苦,乐观和善意他们从没忘记。

    《论语》“先进”篇记载,弟子季路请教孔子什么是“死”,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大意可以理解为:不知道什么是生的话,又怎么知道死是怎么回事。

    其实反过来也一样。未知死,焉知生?懂得了死亡的可怖,分别的痛楚后,我们才更能理解活着的意义。

    这或许就是《人间世》的意义——人间百态,有泪有笑,去接受,去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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