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兔牙最对不起的人是谁,她没有多想,一脸严肃说是肥鱼。
与肥鱼已经断掉一切的音讯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像沉入太平洋的两块石头虽然在同一个海洋但是永远无法计算出距离,因为太深太深已经不知道落在哪里,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没有多少共同的朋友,已经删掉可以联系的一切信息。
兔牙每隔几天都会想起肥鱼,至于这种想起的各种源头都很微妙,或者是跟他名字相似的,跟他样子有几分貌似,或者是听到他就读学校的名字,甚至是看到地铁里面有人没有刮干净胡渣的下巴。刚刚开始的痛心渐渐的演变成一种淡淡的习惯,肥鱼变成一种概念飘浮在空气中,偶尔会落在某些让兔牙想起事或者人身上,想着想着就一直延续两年。
每次坐地铁会经过那个大学城北站,兔牙对进车厢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扫描一边,脑海里就开始演练各种偶遇的情境,如果见到肥鱼应该是堆满笑容故作惊讶,怎么这么巧,还是矫情的带几分忧伤学习一下韩剧女猪角,苍白的脸,泪水充盈双眼,死死咬着下唇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
而现实兔牙拥有非常人的黝黑肤色,一笑就会看到那两颗大兔牙。似乎这个熟悉车站就变成兔牙自导自演的偶像剧的地方,每次经过都脑海里上演既美好又伤感的狗血剧情。这短短的十二公里的距离,明明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剧情重重复复播放,只是每次蜂拥上车的脸庞都很陌生。
过去两年了,肥鱼其实早在去年就应该到深圳继续深造,而兔牙却傻乎乎得不愿意放弃那一点点的熟悉场景,人不在了,至少还有留下同样的车站还有那时候的发生过的回忆。
已经把当时的刻苦铭心忘光光了,兔牙无数次把这种脑子里面会突然冒出肥鱼这种现象归结为:拥有大堆的时间来幻想。本来骨子里面带有那么一点点虚伪的文艺气息。或者再是因为对肥鱼的离去带有满满的歉意,他在身边时候会不珍惜,不在乎,把自己的骄傲放得高高的。就像一直陪伴在左右玻璃缸里的小鱼,无论你是开心或者伤心它总会在你知道的地方,除非把它换置。终于有一天它已经游走了,你心里会突然的怅然若失,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肥鱼离开的第一年,兔牙终于有勇气说起他,每次的描述都是风淡云轻,其实曾经有一个男孩喜欢过,只是后面离开了。她想从他愿意说做朋友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再喜欢了,他很困倦,好不容易从中挣扎出来,怎么会想回到原地,天天被虐式得围绕兔牙转。
兔牙有点生气,终于懂得害怕,身体微微发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到以前?肥鱼哭了,电话里面听到他阵阵的抽泣声,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只从离开你两天后,我发现自己可以过得很好,没有整天想着如何为你好,不会担心你的一个表情的含义,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伤心,现在我走了,这样你就幸福了。兔牙狠狠地掐掉电话,跑回宿舍痛哭一场。
其实应该从他开始说,我要先走了,学校还有事情未完成,那个喜欢死赖着不肯走,喜欢宁愿躺地板也求等第二天离开的肥鱼已经永远只可以作为回忆了。
兔牙翻开手机,找到自己与他唯一一起的一张照片,忍不住又哭了,为什么唯一的照片自己照的那么难看,如果肥鱼某天想起来,会不会觉得自己傻喜欢这样一个女孩。那天毕业礼兔牙看着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肥鱼,心里一酸,他眼睛亮亮的,但是只能在暗处
。那时候兔牙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把肥鱼批得一无是处,肥鱼笑笑。兔牙慢慢把这些当做是自己的权利,最后把这些权利耗费尽,肥鱼也承受不起了。兔牙挣扎在这段感情里面不知所措,她知道总会有人退出,只是不知道是谁。
做出选择的是肥鱼,他说自己累了,游不动了。兔牙连说声抱歉的机会也没有了,自己为了保留一点点的骨气,先是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背的烂熟的短号取消,接着肥鱼偶尔打来的电话也不可以接,离开的第一个月,收到肥鱼的短信问候:最近怎么样?泪如泉下,擦擦眼泪,看了十几遍,琢磨了几十遍,默默删掉。
有时候会经常看着一个相似的人发呆流泪也不可以往回走因为他已经回不来了。只是没有想过忘记是困难的,还是会想起,即使肥鱼的模样已经渐渐模糊,自己又在脑海里面修正了很多遍。可能现在他已经是地中海啦丑得不得了,兔牙开始自我安慰模式,也或者他已经找到理想的生活已经忘记他的生命里面有个兔牙出现过,兔牙心里有点隐隐作痛。
她尝试去找一些联系,抓着一点点可以知道他以前的痕迹,先是通过伟大的网络进行各种搜索,找不到。又企图通过学校的网络关系应用寻找,果然这个电脑白痴没有找到任何的音讯。甚至她幻想肥鱼可以在毕业时候叫她参加毕业典礼,她会精心装扮去。然而2015年7月1号已经过去了,没有任何音讯。
兔牙有些伤感,原来跟肥鱼已经离她那么远了。
忘记肥鱼已经成为她奋斗目标之一,很多关于他的回忆可以找个树洞说,唠叨完与肥鱼的一切一切,最后说:对不起,以前对你那么差劲,不懂如何去放下自己所谓的倔强与矫情,所有的美好都有有限期限。
如果在一段感情里面透支男孩子的感情,当所有矫情牌打完,他感到疲惫不堪,也许就会像one day 里面说的,我爱你,只是我不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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