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还债
临市的冬夜寒冷刺骨。
睡梦中，我感觉背后一具冰冷的身体贴了上来，猛地惊醒，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粗暴地扯开我的睡裙，将我翻过身来，我抬头就看到了边阳迷离的眼睛，他毫不犹豫地挤进我的双腿间，痛得我叫了一声，一边快速地进出，一边对着我喃喃低语。
“你不要走...”
他又把我当成了白庭。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羞愤地吼道，因为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
边阳抬起埋在我胸口的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符珊，你不会以为我傻到连身下的女人是谁都分不清楚吧。”
我闭上眼睛，心中一片空洞的疼痛：“你看清楚，我不是白庭。”
伴随着更猛烈的撞击，边阳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当然不是她，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怎么可能是她！”
“你...你给我出去！”
“出去？呵，当年你让你那不学无术的舅舅丁光远带着人轮了庭庭，她从3楼跳下来，摔断了右手，从此再也不能画画，你毁了她，凭什么认为你能幸福？”
“我说了多少次，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我傻吗！”
边阳动作越来越激烈，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他掐着我的腰，将我背过去，在我身上四处点火，说出话却如寒夜中的冰。
“符珊，庭庭遭受的，你慢慢还！”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心脏和身体都一抽一抽地疼。
边阳抽身离去：“真是没劲，你像死人一样干什么？除去庭庭的债，就凭你在我家里寄养了十五年，以身偿还，难道不应该？”他边说话边将衣服整理好，我赤果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着他快要走到门口的脚步声，我鼓起仅剩的力气开口，声音暗哑：“边阳，我们离婚吧。”
边阳的背影停住，左手握着门把手，青筋暴起：“想离婚？等我玩儿够了再说。”说完将门一摔，震得整栋房子都晃动了一下。荏 荏 整理
我苦涩地笑了，扯过被子，看了一眼身上被弄出青青紫紫的痕迹，动一下，身下疼得紧，不由得蜷缩成一团。
十五年前，符家一场大火，除了我，所有人葬生火海。
边阳当时被意外反锁在客房内，年仅13岁的白庭，冲进去救了他出来。昏迷的我则被14岁的陆逸明扛出来，后来边家收留了我。临市符家、边家、白家、陆家四大巨头，从此只剩下三个。
而我由于精神遭到重创，一度失去了言语能力，是边阳陪着我五年，让我走出来。
当白庭出事的时候，边阳大发雷霆，让人卸了混账舅舅一条腿，将他送进了监狱，白家找人在监狱里“伺候”了一顿。
接着，边阳跟我求婚，我天真地以为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祷告，后来我才知道，他将所有的错归咎在我头上，这场婚姻是他的报复。
“叮铃铃...”手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嘶哑残忍：“小侄女儿，你就剩我一个亲人了，我出狱了你也不来接我？”
我听着这个声音，不甚确定：“舅舅...丁光远？”
“呵呵，连舅舅都不叫了？”
“丁光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叫舅舅？”
“蠢货！符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脑子好使，全都让人骗得团团转！”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呵……”
然而丁光远发出一声不屑的声调，就挂断了电话，我听着嘟嘟作响的忙音，眉头紧锁，他刚刚出狱，极有可能报复边阳，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紧紧握住手机，指尖泛白，我得去找丁光远！
002 这是一出戏！
天空微微泛白，临市笼罩着一股雾气。
我驱车来到临市著名的商圈大城中心，忘街上无数的酒吧林立。此刻还有昨夜宿醉的人三三两两走过。
丁光远烂赌。为了避免被他拖累。家里不得不和他脱离关系，我知道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酒吧叫零度，刚刚出狱他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站在零度门口。我伸手推开油腻的大门，舞池里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飘荡着异味。我掩住鼻子。往里面走，停在一个房间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丁光远的暴喝声。
“老子都他妈坐牢了，你们家还让人在监狱里把我弄残了，老子没反水。就是道义！说好的40万酬金。现在只给20万，白庭，你他妈玩儿我啊？”
白庭？酬金？我站在门口。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丁光远。当时我只是让你做场戏，好把边阳从婚礼上拽走。老娘没你真的强jian我！要不是看在边阳根本不计较这些，对我好的不得了。说迟早给我一个名分，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
我如遭雷击动弹不得。白庭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只是为了破坏我的婚礼？边阳被她骗了。我也被她骗了！
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踢倒地上的空酒瓶子，发出哐嘡一声，在寂静的酒吧里格外刺耳。
“谁？”
完了……我转身就跑，不顾身后的喊叫，一鼓作气跑回车上，颤抖着发动了车子，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边阳他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边阳，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车一路疾驰，开向市中心——边氏集团所在地。
“对不起小姐，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上去的。”亭亭而立的前台笑着对我说。
“告诉边阳，说符珊找他！”我站在大厅里，急红眼的模样，有点吓人，“他一定会见我！”
前台小姐皱了皱眉，但还是拿起了内线电话：“好，您稍等。”
过了片刻，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边总让您上去。”
我松了口气，不顾自己刚刚飞奔的狼狈形象，往38层楼而去。
“边阳，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我急匆匆推门而入，话说一半卡住，边阳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白庭，两人喝着茶，看起来很是亲密。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白庭就能来了？我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的白庭，她身穿一件白色连衣裙，驼色大衣放在手边，低着头，温婉无害。
“怎么搞成这样子？”边阳看清我的狼狈，嫌弃地皱了皱眉。
看着白庭光鲜亮丽的模样，我没好气地道：“赶着投胎。”
边阳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白庭及时解围：“符珊你开车这么快，要是出事了多不好，注意安全。”
“还不是因为你！”我指着白庭，看向边阳，急切地开口，“边阳，我有话要跟你说，当年丁光远做的事，都是白庭一手策划的！”
“这就是你要说跟我说的？”
我抬头看向边阳，没有我预想中的愤怒，他满脸厌恶地看着我，他不信我！我慌了，扯住他的衣角。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够了！恬不知耻！”
我呆愣在当场，白庭暗地里嘬着一丝笑，可怜地看着我。
“庭庭刚刚还说，那件事是意外，过去就算了。而你呢？”
“她这么说的？呵，边阳你活该被骗，你面对她，脑子早就不要了，你...”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的头歪向一边，脑袋里顿时混成一团，耳朵发出轰鸣声。
“符珊，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
003 录音证据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伸手打我的男人，边阳眼中闪过一丝后悔，却抿着嘴角。指向门口：“我给你脸了是吧。还骂人。现在马上给我回去！”
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这个男人是非不分，一心维护白庭。我说再多有什么用？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边阳，我很认真地跟你说。”我捂着脸。直视边阳有些渗人的眼神，“我不希望你被......”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好了，你别生气了。你看看你，哪里像逸明。他对符珊多好。从小到大，不管符珊做了什么，他哪里舍得打她。你怎么说着话就动手了呢？”白庭站起来，走到边阳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边阳闻言脸更暗了几分，看了我一眼。嗤笑道：“正好你脸伤了，可以去找他上上药。”
“对呀！”白庭立刻转向我。“符珊，逸明毕竟是医生。去让他看看也好。”
“闭嘴！多管闲事！”我冷冷地看向她，她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你怎么跟庭庭说话？！”边阳眼看又要发怒。
“边阳，你就抱着你的庭庭过去吧，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出了办公室，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担心他有什么用？我说十句不如白庭一句！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狼狈不堪，过路的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置若罔闻。
手机在口袋里狂震，我拿起一看，丁光远。接通后，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沉默着。
当我以为他会挂断电话的时候，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小侄女儿，还是这个倔脾气呀。”
我想起在酒吧门口听到的对话，顿时觉得恶心。
丁光远继续慢悠悠地说：“我有录音，可以证明当年的事都是白庭一手策划的。”
我晃荡的脚步顿住，如果我拿到录音，那就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突然有些激动：“给我录音！”
“好，你来酒吧拿。”
“等等，”我不是傻子，丁光远不是什么好人，会这么好心给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庭那个贱人，过河拆桥，该死。更何况，你是我唯一的侄女儿，怎么样也得帮帮你不是。”
这个时候想起我是他侄女儿了？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想到他做的事，突然袭来一阵晕眩，差点呕出来，压下这不适感。
“好，我马上过来。”
我打了个车来到零度酒吧，推门走进去，丁光远就坐在舞池旁边的卡座里，身后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头发红红蓝蓝的。
“来了？”
丁光远放下手中倒酒的威士忌，抬头。
我看清楚他的脸，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右眼被纱布包裹着，脸颊处还有很多交错的伤，嘴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到耳朵根，看起来极其可怖，跟我印象中的舅舅，完全不一样。
004 被下药了！
“丁光远？”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丁光远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看了我一眼，也没在乎我直呼大名：“恩，坐吧。”接着怒斥了一句。“没眼力见儿啊！倒杯水去！”
“你说的录音呢？”
“慌什么。先喝口水。”说着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喝了一小口，急道：“这个真的很重要，你快给我吧。”
“什么录音？白庭做事缜密。亏得我还多吃了几年饭，竟被一个小姑娘摆了一道。不过。她的滋味，是真的很不错。”丁光远说着。独眼闪着亮光，追忆的样子，让我胃抽搐着想吐。平复片刻质问道：“那你让我来？”
丁光远嘴角泛起了诡异的笑。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蹭地一下站起来，却觉得眼前有点模糊。脑袋开始发晕，努力甩甩头。想往前走，手脚逐渐失去力气。
被下药了！
这时。虚掩着的门打开，白庭走了进来。接着是丁光远的声音：“人给你，你答应给我额外的二十万。一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
“啧啧啧。丁光远，你就不担心你的侄女儿？”白庭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丁光远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我，漫不经心地开口：“符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符珊，你真是可怜，边阳不信你，亲人不要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哈哈。”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见白庭看我就像即将丢弃的垃圾，还有丁光远冷漠阴鸷的脸，在昏过去的一瞬间，脑子里全是边阳的模样......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因为迷药的作用，有些脱力，睁开眼，环视四周，一个废弃的工厂。
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舒了一口气，还好，衣服还在。我扶着墙站起来，周围空无一人，奇怪，白庭花了这么大劲把我绑来，我却毫发无损，她想干什么？
我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忽而听到一阵呼救的女声和挣扎的惨叫！
传出声音的是左边的一个房间，我悄悄靠近，探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一动不动：白庭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裙子被扯开，露出雪白的上身，大衣、靴子散落在一旁，手脚被捆着，半躺在单人床上，脸上满是惊恐，不断地尖叫着。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混混，站在她面前，顶着五颜六色的毛儿，赫然是酒吧站在丁光远身后的人。难道是丁光远良心发现救了我？
白庭的惨叫愈发激烈，我虽然恨她，但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被凌辱啊！我看了看荒凉的工厂，就算我冲进去，一个人根本打不过那个人高马大的混混，更别说带走白庭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边阳，我得找边阳求救！我摸了下口袋，手机还在！
“既然醒了，就进来吧。”
身后出现一个小混混，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房间，刚刚发声的，却是白庭。此时她脸上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恐惧，反而悠闲地看着我。
“你......”
见我一脸疑惑，白庭示意帮她盖上衣服，其中一个蓝色头发的小青年，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然后盖在她身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
005 救我
“是不是，看不懂啊？”白庭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躺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有人跑进了小房间。对着白庭的耳朵说了什么。白庭笑了笑，看向我，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衣服：“符珊。你准备下地狱吧。”
说完几个小混混冲上前去，白庭突然魂飞魄散地尖叫起来：“啊！符珊！符珊。你放了我吧！我错了。啊，你让他们住手啊！你是要让我死啊！”
砰。掩上的门被一脚踢开，转眼间小混混们就被几个黑衣人制伏，边阳脱下自己的大衣。包住白庭。将她搂在怀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边阳如撒旦般的脸，第一次是他听到白庭出事的时候。
“你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想要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符珊，你能耐了啊！学你舅舅那些龌龊的手段？”边阳朝我大声吼叫。紧紧抱着白庭。
“符小姐，你和丁哥安排的这些。我们兄弟只是照办，你不能不管我们啊！”被压制在地上的小混混。突然大声求饶。
“把他们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边阳看着求饶的小混混们。眼里没有温度，“符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被边阳这样的眼神吓得倒退一步，白庭在边阳怀里，露出一截手臂，死死抓住边阳的衣领，她还在浑身发抖，身上看起来伤痕累累，而我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这一切让我即将出口的话都变成徒劳，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边阳，我被丁光远和白庭设计迷晕，然后绑到这里来的，我...”
我试着走上前去解释，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突然一脚狠狠地踹在我肚子上，力道极大，我受不住一下子就跌倒在地，额角撞到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
抬头看边阳，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符珊，你真让我失望，到现在你连一点悔意都没有，你把我边阳当什么？傻子吗？”
边阳说完，转身抱起低声啜泣的白庭，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蜷缩在地上，心中苦笑，三年了，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上心，只有事关白庭，才会失了方寸。我以为起码，你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这么决绝的转身，没有一点犹豫，打破了我蒙蔽自己的谎言。
我忍着痛站起来，觉得腹部一扯一扯，如同刀搅。浩浩荡荡的人已经随着边阳离开，我挪动脚步往外走，刚刚被边阳的人制伏的小混混，突然窜出来，脸上全是血印，我警惕地往后退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刚刚边先生走的时候说了，也让你尝尝被轮的滋味。”我听到这话，心底一沉，转身就想要跑，被抓住头发，拖倒在地。
“大哥，白庭在那边扭来扭去，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怎么也要来个女人压压惊。”
“一个一个来，反正丁哥也不管这个女的，你们想怎么就怎么。”
蓝头发的混混开始动手脱自己衣服，向我慢慢靠过来，我使劲儿往后退，恐惧从心底蔓延到脸上，手狂乱地挥舞着，带着哭腔：“走开啊，走开啊！”
“大...大哥...这女的身下怎么流血了？！”
我闻言，低头看向自己身下，刚刚爬过的地方有一条血痕，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触目惊心，想起迟了一个月的例假，难道......
“...走，真是他妈的晦气！”
“那，那我们不管她了？”
“管你妈啊！快走，让她自生自灭。”
我双眼发黑，捂着肚子，三个人迅速逃离了现场，而我身下的血越来越多。
叮铃铃......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响起来，快要晕厥的我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用最后的力气爬过去，接起电话：“陆...陆逸明...救我，救孩子......”
006 花圈祭子
空气中飘散着凛冽的消毒味儿，刺激着太阳穴突突地疼，仿佛睡了很久。我微微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摸一摸身下的床垫，踏实而温暖的触感。
“你醒了？”陆逸明穿着白色大褂看着我，英俊的眉眼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想要抬抬手。牵动了上半身，如同散了架一样。忍不住轻呼出声：“痛...”陆逸明见状急忙按住我不让动：“别动。你伤得不轻，好好养着。”他眼底聚集起风暴。“到底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在晕倒之前，身下不断往外涌的血，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陆逸明的袖子。急着惶恐：“逸明，孩子...我是不是有孩子了？”
看着我期盼的眼神，陆逸明绷紧了脸。艰难地说道：“小珊，孩子。没了...”
我怔怔地看着陆逸明的脸：“没了？”我和边阳的第一个孩子，没了？也是了。当时流了这么多血，我都能感觉到它从我身体里离开。如果白庭没有策划绑架。我不会失去我的孩子！
“啊！！！！！！”我用力抓住陆逸明的衣袖，指尖泛白。终是忍不住哭嚎了出来。
我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弓着身子猛烈地咳嗽。陆逸明急忙蹲下来，伸手拍着我的背，无措地安慰着我：“小珊，小珊，别哭，你刚醒，不要这样。”
“逸明，他不信我，他的人踢中了我的肚子，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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