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习惯会让一个人生活变得有条不紊。
然而生活也会被一些小小例外所打破。比如做梦,梦见开心的事会不想醒来,梦见许久没联系的亲人,会安静的在被窝想念。
初秋的夜,安静的有些害怕。躲在墙缝里的蛐蛐,成了这时间段的王。蛐蛐……的叫着,过几分钟停一下,随后变叫的更欢。也许它没有记忆,不停的唱歌是陪伴夜的漫长。前几日,还吵着闷而天热不好睡的人,这几日睡觉已把单被盖上。一场秋雨一场寒,况且入秋一连串下了好几天雨。
没有睡意的我,想起班长昨晚发到群里的一张照片。上章召三字格外耀眼,小小村庄和我血脉相连。高兴之余我才想起我也曾在咀子上村和班长同一张照片,当时图片下方一行字字我也认真的看了几遍。——举旗抓刚定方向,学大寨,赶昔阳,下章召是我们好榜样。
只因为下章召三个字,我就多看那么几眼。下章召村和我村一河之隔。但在我心里,上章召是我一生都牵挂的家,没有什么可以代替,所以当时也就没有拍下此照片。
是的,我就是土生土长的上章召人。虽然,图片做了修改,把"下"改为上。其实,上章召一点不比下章召逊色。1993年版《阳泉市地名志》记载:上章召村---《盂县志》载名为上张赵村。我村石佛庙上方宋元佑六年(1091)石刻文中已有“张赵”村的名称。


历经927年的风雨,残损石佛庙依然守护着上章召村。石佛古庙在文化大革命时期难逃厄运,又有盗贼把庙里但凡能弄走的都偷走,连“石佛庙”篆刻都没能逃过盗贼之手。在1980年后被村里改为炮药库,派村里两老人看守,“两人对坐笑”横幅对联贴在屋内墙上。
我家居住在上章召的老"街"。街西头有一座比较特殊的瓦房,特别之处在于屋中有院。这房子在解放前是村里唯一的杂货铺。而杂货铺的台阶由青石铺成,青石板上坐着一群恋旧的老人。打小爱听故事的我,也就成了他们唯一听众。
上章召村办业余晋剧团

上章召剧团在1943年由村人杨玉枝发起,招聚郭秉池、郭田维、郭忠礼、“中曾名“上章召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剧团成立在日本鬼子侵略我国土的年代,村民以苦做乐。白天劳动生产,晚上排练戏,有《杀狗》《打雁》《采桑》…还还自编自演了抗日新剧《拜年》《新杀江》,这些被老百姓称之为新戏。由于我村处于敌我“拉锯”战地带,日寇常有骚扰。所以每当唱新戏时,后台就有旧戏装扮的晋剧演员。我村南梁上有一棵消息树,村里常年派人轮流放哨。要是有日本人进村,树就会倒下,村里的百姓提前做好准备,把新戏换成老戏。虽然是业余晋剧团,但是戏团每个成员都认真练习,表演做到精益求精。
在村晋剧文化的熏陶下,村里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剧团人才。邻居西院郭栓香,郭秀玲两兄妹。哥哥一般在戏中扮演包公(花脸),妹妹则多数为小姐(青衣)。雪琴的妈妈扮演佘太君(老旦)俊杰的妈妈常扮演皇后(青衣)、郭德宝扮演的丑角…精彩的表演加上村里优秀的乐队,无疑让上章召村的业余晋剧团在周边地区脱颖而出。
我上章召村是一个以戏剧形式和敌人斗争的一个村庄,以戏剧文化带动生产的村庄,一个有着九百多年历史的古老村庄。

夜深了。婵声还在不停的叫着,看看闹钟已是三点多,写完文章有些睡意。
老街有很多的故事,改天讲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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