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书院明为书院,实为书画廊桥暗店,除城际密布墨轩画坊更有黑市交易,虽被文墨十数人鄙夷再三,但仍架不住潇湘诱哄,铃兰威仪(是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每日抄书作画也算有妙趣,只世间事都过满则溢,一月之后铃兰提出不让来者蹉跎过日(肯定是有人见一行人悠闲度日继而告密),遂每人每日产量多出一倍,以做结业之资,这巧取豪夺的有馍有样,我也不得不深深佩服,只是产量多一倍让一些正直者叫苦不迭,而那些偷奸耍滑的反而轻松不表。
再来谈谈白面,每日看小小抄诗作画手痛难忍,不是帮着抄写就是送这送那,虽都是朋友,且常我也有一份,但总是觉得此间酸楚,或许人就是如此不知足吧!
就这样坚持不过数日,就已有聪颖之人另辟蹊径,黑市也渐有些身影,只剩几人仍苦苦支撑,两月后团体立见,不过因这几人夙兴夜寐、旰食宵衣,市面书画甚多,各价越发走低,无奈只好责令我们几人回归每日抄书作画悠闲度日之景,现观曾另谋出路者,不禁莞尔。
后谈及此事,都觉虽几人悠闲但终究是时势使然,并非能力保障,且多数仍觉另谋出路者因势利导更有前途,后事也彰显此道。
不过当时确实怡然自得,本就是十一二的生瓜蛋子,虽贫困富贵不同,到底也都是家中掌中宝,能快活一时便不去细想一世(估计只有我是这么想的)。
因悠闲过度,偶尔还能下市集做些采买杂事,幸几位同心,也不争不抢,过得更显亲密开怀。有时还一同到腌臜之地凑凑热闹,但仍是胆小,并无任何真正越轨行为(私以为)。
回院日子还有半月有余,这时潇湘来信,此次外出习练在五日内择出三位领队,回校重任,不待人声鼎沸,已消失一月的各位竟全部回归,更有甚者带回衣食杂务与众位均分,虽吾也有吃有喝但仍心生诽谤,以前无利可图纷纷消失,现有利可图回归当初谈何容易,但就在诽腹之间居然眼观八方逗留几人纷纷投诚!我亦看得汗颜不久也亦沦陷。
很快便有三位领队携众愿而去,且再无音讯,直到重新回到潇湘,偶尔见面也仅是颔首而已。回到书院前几日,俩小年轻又开始作了,我就成了传话筒,日日看他们俩在柳树旁、小径边默然交错,再看看那痴情汉的眼神,我都想去教训教训小小的冲动。
我这人生性凉薄,对情爱之事也极其看淡,所以虽然想保全这俩人的戏码,但毕竟我还是有很多其他事情得做,比如:走狗遛鸟、学曲下棋、听书观戏,这些事做得遛但却没有良伴,许是这些都有辱斯文,大家都有意避之,我亦不得不有所收敛,只是最近看白面还在郁郁寡欢,遂不得不也让他有辱斯文稍稍排解排解。
每日无课我们就一同出门天高海阔、喝酒论诗,也有时碰到其对小小百般殷勤,我也觉得兴趣缺缺,只是寻块帕子扎上几针。
半年有余,觉得时光过得无比惬意舒爽,学业进步生活坦荡,只有一天出门观赛(两院友谊赛),见对方小郎君虎虎生风,恍若梦醒,突觉应寻一小郎君学学如何用情,遂与小美女商议,她既不愿与白面珠联璧合,不如和我一样找个小郎君调戏如何!
小美女欣然应允,让我着实骄傲了一会儿,毕竟是我解救她出作海的。
一日又是友谊赛,我们正双方对每位郎君评头论足,白面这个灯泡出现了,看我和小小正高谈阔论,旁听都没旁听到小小就落跑了,我只得道出原委,没成想被其臭骂一顿,说我引诱良家妇女,我去...
好吧,既然如此说了,那你就立刻马上给我找一个,我去和小郎君玩儿,不坏你们的好事。正如此说着,白面已经将怀里的画像掏了出来,原来有备而来,我细细观之,个个都貌似潘安,不错不错,合我胃口,既然如此我就笑纳了,且得空传来我见见吧,话音未落已觉鼻梁一紧(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