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VV行进中的鲤鱼 文字记生活V眼看世界
“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一见到这句话就喜欢,后来知道是五月天的歌词。
童年纯真,乡村祥和,夏季的蝉鸣从心间传来,满是乡村少年的笑脸和小村灶烟的温暖。
那时,最快乐的就是捉蝉。蝉,就是知了,老家的人称对于在土里的蝉“PACHE(音爬壳)”,称会飞的蝉叫“MAZHINIAO(音玛之鸟)”,我们可以玩儿还可以美餐。儿时常盼傍晚这时候就可以捉蝉。
夏日的天阳走得很慢,夕阳走过西山,走过草屋的屋檐。余晖渐远的时候,依稀看见淡淡的月亮,蝉鸣逐渐褪去,虫鸣开始协奏。
我们伴着余晖在树下找寻洞穴,将要出来的蝉会在土里先通一个小口,天黑再爬上树梢。找到了小洞,拿手轻轻一扣,乡下一探,一下就把蝉拿了上来。
聪明的蝉,总是把洞整的老深,孩子就拿铲子挖,或拿小棍捅、拿水来灌,上了当的蝉会抓着棍子上来,“水淹七军”的蝉自动缴械,乖乖成了战利品。
聪明的蝉还把洞口伪装的看不见,心急的伙伴就会拿铲子去掉一层土,躲在土下的洞一目了然。
捉蝉需要经验,老洞是藏不住新蝉的。乡村的树很密,总有捉不完的蝉,往往不一会儿就七八个。
夕阳隐去最后一抹余晖,不觉天就黑了。夜空深邃,星光闪动,月影斑驳朦胧,平静的小村庄,蛙鸣狗叫间闻,此时是捉爬壳的最佳时候。
蝉开始拨开土朝枝头爬,有的刚爬到树,有的没爬高,用手刚好够着。我们打着电灯找蝉,电灯可是电器,姊妹们谁抢到谁用,抢不到的在树干上直接摸,一样大有收获。
一个手电就像是一盏星光,不停地在树林里闪耀。树下不只小孩,有大人,一群人有说有笑,热闹欢腾。村外也有,胆大的孩子才去的,听说一晚上能捉好几十上百只。
夏季天长夜短,玩不太晚的时间。赶快回家烧了自己吃,捉回来的蝉,拿水洗了,放在炉火里烧熟就行,费点事就放上盐巴整个红焖,香气宜人。现在超市1kg要69,烧烤的地摊也有腌制好的,早已没了童年的味道。
那时的蝉仿佛永远都捉不完。清晨起来,树上都是蝉蜕,有的高上树梢,有的刚上人腰,夜里的“爬壳”破壳飞上树梢,今天成了“玛之鸟”。
暑假是捉“玛之鸟”的好时候,此时的蝉乌黑油亮,三五结队的鸣响夏天。直到看过了法布尔的《蝉》,才明白蝉的歌唱。
孩子是不管这些的,好玩就行。七八月的午后,阳光刺眼,四处空气燥热,花草弯下腰,夏风异样的“温暖”。人稀客少,午间的村庄属于我们。
小伙伴们在村里跑,在树荫下整装备。没竹竿就用粗壮的秫秫杆,长不过几米,爬到树上用来够蝉。技术差的那椿树上的胶抹在前头粘,技术高的,敢跑到村里马后面薅了马尾巴,精心做一个套来套知了。
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下来,明晃晃的。池塘边的柳树之上树枝上蝉多,偷偷爬上树站在大枝干,悄悄把长杆伸过去,不能碰了枝叶,吓跑知了就前功尽弃。缓缓靠近,对准,猛扣,拿下。这当口,不时有麻雀飞来飞去,伴着蝉鸣欢快在枝间穿梭。
我见过清晨脱壳的知了,在阳光里一点点褪去嫩黄,在露水里飞向枝端,那是一个美丽的早上。我见过秋风扫过,寒蝉落下枝头的时刻,几声蝉鸣,一个轮回。
奶奶说,蝉蜕可是有用的,我们就去捡。蝉壳在离地很近的树上,有时在路边草上,有的很高爬上树干也够不着,就那杆子来。风干的蝉蜕,留下岁月的足迹,等着少年发现。
家乡的风,掠过平静的乡野,越过每一间民房,吹拂在这个热情的夏天,空气中带着家的味道,有着童年的气息。
小村,夜色沉静。蝉鸣,动听音乐。
童年欢乐,少年无忧无虑;那时夏季,是最美的回忆。童年单纯,少年渐渐长大。
“我坐在床前,望著窗外,回忆满天。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乡间质朴,少时无邪,随时光远去。许多年后,童年成了一首歌,不时伴着蝉鸣蛙声在心田唱响。
(在小村沉静里穿回童年,在满天大雪里回忆夏天。20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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