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女巫》的写作风格

文/萌爸

这本幻想小说充分应用了“重复”策略，不仅有句式的重复，还有段落，甚至故事（插入文本）的重复。

“重复”有多个功用，最常见的是一、引起读者的重视，二、强调重复内容的重要性。

例如在首章《关于女巫的话》中，描述“真正的女巫”就重复了四次，当然，每次的重复都突显了“真正的女巫”不同的特点。这里的重复是为了引起读者的注意——“真正的女巫”和童话里的女巫有根本性的区别。

在重复之间，可以存在递进关系，例如女巫的座右铭：

弄死他们，消灭他们。弄死和消灭的含义有一定的重叠，都包含“死亡”，但前者是指生物性死亡，后者是指种类的消亡（如果儿童能像犹太人一样是一个种族的话，这就类似纳粹的种族消灭计划）。

姥姥讲的五个故事，其结构也是类似的，是故事结构的重复，虽然结局是类似的，要么失踪，要么变形（变形也属于失踪，人的本性的消失，这里可以讨论下什么决定下一秒的你是你？），但五个故事之间也存在递进关系。

第一个故事是生活中可以见到的类似拐卖儿童的失踪，第二个是超现实主义的故事，第三到第五都是变形，从家禽到石头到海豚。第三到第五对变形的重复介绍，也是女巫让孩子消失的主要方法，通过重复就实现了强调的作用。此外，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故事，尤其是最后一个，姥姥强调“我跟他的妈妈很熟。全是她告诉我的。”表明所讲故事的真实性。

此外，在对话中也充斥着大量的重复，例如：

“你发誓，你不是哄我吧？”

“你发誓，你不是骗我吧？”

“哄”是善意的，“骗”则是恶意的了。

同样，姥姥讲述的如何识别女巫的各种特征，在后面大厅里女巫聚会中也重复出现，当然更为具体。

除了重复之外，还设置了两个很重要的断点（没有及时给出答案的疑问）：一是“我”小时候碰到女巫的详情是什么？二、这件事和姥姥少了一个大拇指有什么关系？显然是有关系的，因为姥姥的表情和行为透露了“她打皱的嘴唇忽然紧闭得像一把钳子，拿着雪茄烟的手开始微微颤动。”

这引起了读者的兴趣，关于这两个断点，都在后文中有所交待（略）。

此外就是文字表述的儿童化，体现在对话和描述中，例如“狗屎气味。”“她吐口水就能看出来了”等等。这是将儿童生活中的语言引入文学殿堂，是“陌生性”的一种体现。

（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