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写了这么多东西,连我自己都觉得讶然。那时候也不单是身体状态不好,脑袋中也像有层蒙似的,总也说不出来。三五百字,千二百字,都算是多的了,即使偶尔写些长一点的东西,也是形散神散,浆糊似的乱糟糟一团。
今年看书极少,夏天之前只看了一本《鹿鼎记》,什么都说不出来。后来看了六七本短篇推理,不过确实没什么长味,都一个模子,只在技巧上下功夫,看过也就扔了,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那种。盛夏时期看了《菊与刀》,状态不甚好,勉强翻完,有个笼统的模糊印象。是本好书,偏理论些,长难句挺考验读者的理解能力,且内容尤其厚实。最后看的就是这本红楼了。记得刚开始写第一篇随想,那就真的只是随想,撂下书,在手机上随便按了一通,这也是当时不算打算的打算,翻哪是哪,想哪写哪,不曾想,渐入佳境(慢慢变得顺畅了些)。
这些随想,有一个严重的弊端,不易读(这倒不是难以理解的意思,而是一眼看下去就失去兴趣的那种,散乱冗长。仨瓜俩枣的,一眼就看尽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问题,但依旧没改。与其说没改,不如说不好改,虽有一定的逻辑,但基本上都是一气顺下来的。翻到某一点后,忽然出来个大致方向,根据那个方向,随意发挥,写哪是哪,最后也只是尽量没偏主题。
其实倒像是写给自己看的,就像先生三年祭日写的那篇《三年矣》,说心性由冷涩转和暖,大约真的苦熬过凛冬了,我真有种从一种状态走向另一种状态的感觉,那种回春之感,说不清也道不明。所以写下来的时候,一直有个精神气撑着,即使尝试着描写故事中人物的悲苦,也能随时跳出来。搁在以前那段困境时期,是不敢想象的。
因缘之内,情理之中。
有时候想想,确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付与有缘,那也挺好。之前看《小窗幽记》的时候,书中一句话,给我提了个大醒,“遇人痴迷处,出一言提醒之,是无量功德。”功德不功德的也就罢了,无论真假,都未必能够求得来,不过恻隐之心,那是真有的。但是不敢乱说,一来自己水平太低,二来,很有可能伤人,浅浅提几个字,如能帮到,那就很好。朋友三五,都是他们先伸出的手,所以尽可能珍惜了。这地儿的规则,我也并非完全不懂,只是没那个时间精力了。
我更相信,能真正拉起我们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各有缘法,不外如是。(在这里只伤害过一个人,那段时间心浮气躁,火气大,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轻薄无比,万幸那位朋友心胸阔朗,人格高尚,不跟我一般见识。)
恶恶相磨,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摆脱的一种困境,那种环境似乎是个无底洞,填限多少都没个尽头的,早晚把人的精神气耗得一干二净。善善相济,是我无比渴望的一种向上向好的状态,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但也必须由一个人先做到。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倒也不虚。
接下来会说一说颦儿,本来按我的思路,就像说贾瑞、秦可卿那样,把他们的整个人生先看完,然后再开始。战线太长,难以兼顾,必有薄弱。一如曾文正公所说,要读一本书,就单读这一本书,看完再翻别的。做事情有头有尾,专心致志才好。但是书中的细节太多,真要等到那时候,一定顾此失彼。像写王熙凤那样,一段一段的写,未尝不可。黛玉的心性到中篇之后,基本就已经很清晰了,所以即使没到定局,应该也不会出现太大的讹误。
黛玉的人生很悲惨,让人怜叹。心里越是悲,就越是苦,越是苦,也就越是向往着幸福。那种感受,两下里一错,最是动人。文字可能会失于伤感低落,看者略微感受一下,前世之事,后世之师,一定还要心向阳光才是!向阳花木,方易为春。
但付有缘。(以前有段时间常用,我最近又把这四个字掏出来了...写完后定名才发觉,“为春”这两个字既合文意,可巧又有味道,哈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