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从窗外传来一阵阵汽车与公路的摩擦声,如果改变一下频率,可能就是流行划过夜空的光亮,夜色不黑,灰暗中夹杂着说不清的颜色,大如乞丐身上早已看不出本色的衣服,环境保护主义者会告知,那是大气污染以及过多二氧化碳导致的。在车辆驶过的间隙,还有一种声音持续不断地灌入耳朵,仿佛嗡嗡的空调声与嘶嘶的知了叫混合一起的声音,这附近没有空调室外机呀,知了怎么会趴在楼顶呢?难道是耳朵老了产生的自鸣或幻听,也正是他们不自觉不自知而影响了睡眠?躺在床上多听了一会儿,关上窗户,可能减弱了,去到厨房,似乎也小了点。还是真有其声?
今天又收到简书通知,委婉地告知5月8日的《邻居》只能自己看,实际上写的是读莱辛作品的某种感受,特别是文体引发的联想,一种将写作过程细节融入作品本身的写法。我猜不是因为引文未加引号的事,而是触发了一些敏感词,这个东西可以整本书地出版,却不能拿来具体议论。其实,并不讨厌人家品头论足,但被生硬贴个标签而封杀,好像这个上帝又离我们太近,就像邻居要剥夺你的生命一般。尽管不在乎文字是否有人看,依旧不是很舒服,道理上能理解,感情上有抗拒。博马舍的名言: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再退一步,说话不自由,做事很危险。
抄一段《南渡》文字,大师也各有其就,人无对错,事有正误吧。原来外号“章疯子”的章太炎素与梁启超不睦,因为章氏在日本时,常和梁启超为“革新改良”还是“革命共和”等社会政治问题打过笔墨官司;另外,章太炎公开反对世间有甲骨文之说,他认为无论是社会上流传的还是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文,都是奸商们鼓捣的假冒伪劣产品,信它就是替骗子张目的妄人,而王国维恰是以研究甲骨文并从中发现了殷商先公先王名号而闻名于世的。鉴于这众多的瓜葛,章疯子得此礼聘(清华欲聘其国学导师),“疯”劲顿起,拒聘不就,当场把聘书摔到地上并踩了几脚,表示决绝之态度。
沙滩是你的,还有波涛和星星,空气中散发出海草和盐水的味道,簇拥着你的梦想。我仍旧闷在北京的夏日里,穿过一道道文字的山脊,越过黑压压的悬崖所指,看见暴风雨从海的深处汹涌而至,扑打在我身上,狂风的滋味可闻可尝,可拥抱。高尔基的海鸥也聚集着翻飞着尖叫着,俯冲下来撕咬海里的鱼,然后在白色的浪峰上跳跃,接着又从灰暗的天空扎进清澈的水中。忧郁的波德莱尔常常幻想去旅行:“现实的生活就像是一家医院,每个人都疲于更换自己的病床。有人喜欢靠近暖气片的病床,有人喜欢靠窗。”那天我去绍兴,拜见柯桥的蔡邕,又买了两包香糕,等你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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