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着实非同凡响,大四的女儿蜗居半年已成没有毕业照的应届毕业生,自从她上大学以来,我们共同生活最长的时间中,我发现了女儿的诸多“不合时宜”,今天终于展开了一场唇枪舌战:饭桌前我首先发难:“你说你大学之前因为沉迷学习没朋友还可信,结果大学之后,我咋还没见着你有几个朋友啊?”旁边多嘴的先生也随声附和道:“人家秦桧都有仨朋友,你不会连秦桧也不如吧?”原以为我俩的一唱一和会令这个逆反期滞后的大学毕业生哑口无言,没想到人家振振有词,出的成章:“朋友啊,有的啊!妈,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我宿舍那些;还有转专业那个,我跟她关系最好;还有……”压根没有停下来的苗头,那滔滔不绝的论据更是令我哑口无言,以下是该生的洋洋洒洒的论据论点,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陷入了沉思,难道是我错了么?
大概每个人小时候,尤其是小学开始写日记、写作文后,除了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之类的作文题目,我的朋友也必须榜上有名。仍记起对那时的我来说,世间万物都能做朋友,无论是偶然拾得的麻雀、养的兔子,亦或是街坊邻居,都是朋友,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同一个题目,也用不同的人物、但却是同样幼稚的文字拼凑出一片片文章。后来读起,也不过莞尔一笑。很多笔下的朋友,也与记忆中的相差甚远了,或许那些朋友,也只能在字里行间停留着。
朋,这个字就很有意思,双月。月有肉的含义,就是指代两个人,两个人在一块,就成朋,相互依靠、相互扶持。我有过朋友,也有朋友。在小升初那年的假期,我也记不清楚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了,让我从当初泛泛交友到后来的故步自封,以至于在后来的政治课本的某节课中,按照亲密程度由内向外填写朋友名字的那里,我只填写了几个人的姓名。寥寥几字在那偌大的纸上,显得格外孤单。在那件事中,大概就是我在向另一个人炫耀起我当时最好的朋友,那个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兴趣爱好刚好相同,在双方都十分喜欢巧克力的情况下,她将她最喜爱的巧克力分给我——当然,小孩子的快乐就是很简单,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我就带着那块巧克力向他人炫耀,结果换来一个充满不屑的眼神:“给你巧克力就是朋友?你对朋友定义也太肤浅了吧?!”我这人吧,自尊心强,也挺能抬杠的,听到对方的不屑肯定会反击,但我却卡壳了,那句“朋友不就是因为感情好、志同道合而聚集到一起的人么”就那样迟迟没有说出,也成了我那时最大的遗憾。
后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交友标准,也就“一错再错”,在与人接触时逐渐的保持一定距离了。毕竟泛泛而交确实会浪费自己的太多精力,但却能带来不同的惊喜、开阔眼界;精打细算交友却又能带来更为安心的环境,不必为众多朋友之间的或是狗血的摩擦而烦心。然而,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在这两者中,当我选择了后者,也就说,我就几个谈得上知己的朋友,其他的也不过萍水相逢、有缘再见罢了。
过去的时候,我也会质疑自己,也会想去结交更多的朋友,让父母看到我也有不少朋友,但现在释然了,不过是对于朋友定义不同罢了。但知己是否真的是知己,谁也不知道,人心隔肚皮,看不透……
罢了,人就不能闲着,要不想太多,转不过来,自己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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