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已逝,或将逝去,不愿想起,不愿忘记。
-------题记
《芳华》上映一段时间了,但昨天才得以走进影院,一睹芳华。
电影散场时,两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交谈,有一个说:“我们宿舍某某像何小萍,被孤立起来,是农村人,卫生习惯不好。”这句话深深触动着我,看吧,任何时代的芳华,都嫌贫爱富,任何时代都有阶层之分。
01
何小萍的一出场,我就被她那清澈的眼神深深打动了。多纯朴的姑娘。她对这个集体毫无杀伤力,然而集体却没有善待她。那个年代,何小萍属于“成份不好”的那一类人,时代的原因,那不知姓氏的父亲进了监狱,她从小受尽欺凌,在继父家不被待见,夹缝中求生存,使终没有安全感,终于摆脱了家庭,来到部队,本以为穿上军装就没人敢欺负了,没人有再看不起她了。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依旧被排挤,被嘲笑,被挖苦。与那些“江山都是我们打下的,溅你一身水怎么了”自带自豪感的高干子弟们相比,她只能做一只沉默的羔羊,最让我抱不平的画面是,一群女兵当众扒她的内衣,何小萍很委曲的跑开,那晚下着雨,她任由风吹雨打,是那么绝望。
纵然活得卑微,她依然坚强而又勇敢。深知笨鸟先飞。当女兵们都回营休息之际,她依然在舞蹈房内练习动作。她是不甘落后的。而刘峰走近她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刘峰在团里是“活雷锋”,十足十的大好人,久而久之,他的好成了一种理所当然,一种习以为常。正如旁白说的那样:“从来没有被善待过的人,最能识别善良”。她读懂他的善良,
“表白门”事件的发生,她从床上弹坐起来,深知刘峰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那失落只得深藏在蚊帐之内。然而,她心疼他。在刘峰被调走时,跑去看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下楼时,故意大声喊:“刘峰,你明天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发出了对战友们的宣告:你们不懂刘峰,我懂!最终送刘峰的也只她一人。文工团门口送别时,他们互相行了革命最崇高的敬礼。这军礼是依依惜别,是惺惺相惜,是两个善良的灵魂互相关爱。
这一别,便是天涯。木匠的儿子刘峰奔赴前线,“劳改犯“的女儿何小萍去了护士站,从此命运多舛。
相比之下,那个女神林丁丁就虚伪得多。这个人设除了有点像山口百惠,真不太讨喜。吴干事追求可以暧昧。刘峰表白时,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梨花带雨的哭诉“谁都可以,就刘峰不行,谁叫她是雷锋呢”。这是什么逻辑,好人就不能恋爱了,好人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了? 活雷锋不应该有七情六欲?不应该走下神坛沾染人间烟火?虽然作为编剧视角的萧惠子旁白说明多年以后,明白了林丁丁的做法。在我看来,她是自私的,无情的。 02
剧中刘峰角色诠释了什么叫做“善良”。 剧团内脏活累活都会找他,甚至炊事班的猪跑了,也找他。一些教育公众号以此为反面教材,教育孩子们不能过份善良。这一点我是赞成的。前段时间的江歌案就是最好的佐证。
被架在“活雷锋”的位置上,做好事在战友们看来已是司空见惯。最不能理解的是他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他别人。有愚忠愚孝一说,那毫无原则的善良就叫愚善。一方面是因为爱情,一方面是缺泛对时代变动的敏锐嗅觉。
他撕杀战场,青春在战火中绽放。负伤等待救援之时,也一心只想死。最简单的愿望,死后成为人们记住的英雄。能让心爱的女神为他唱支《英雄赞歌》。我理解成这是爱国主义。
好人未必就得好报,战争结束后,也未得到妥善安置。最终成了边缘人。个体的悲剧便是时代的悲剧。最终,他与何小萍相聚,度过余生,缘于何小萍的等待。也缘于他们是同类人。电影里的“门当户对”在任何时代都是成立的。萧惠子得知郝淑雯在与陈灿相好,深知他们同为高干子弟,落寞的将写出的情书连同她的爱情,一道撕碎丢入风里。
电影的结尾,当何小萍说出“你能抱抱我吗”,刘峰伸出残存的一只手拥抱了她。那空洞的眼神遥望远着远方,说不清是回味,是压抑,是幸福,是遗憾……
回不去的青春,忘不了的芳华。时代变迁,坦然接受。洗尽铅华之后,两个温暖的灵魂终于靠近了。
一代人的芳华已逝,我来说些……03
在电影播放至战争场面时,年仅五岁的女儿哭了,呜咽着对我说:“好可怜啊”。那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场面也深深的震憾着我。我也更加明白了“烈士活在我们记忆里,我们活在烈士事业中”的含义。那个被烧焦了的,年仅十六岁的,不知果丹皮为何物的无名战士让人痛心疾首。共和国历史上有多少像他那样的战士命丧的沙场,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他们血梁的风采。烈士们永垂不朽。
刘峰,何小萍,被时代抛弃,命运再不济,至少还活着。那些埋骨地下的战士们呢?如刘峰说的:“怎么才算过得好呢,比起那些长眠地下的战友,当然算好了”。
一代人付出了芳华和生命,换来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和平年代的我们要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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