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关河君在风中嗅到了一丝爱情来临前的酸腐气息。
明明没什么特别的人,不知为何却让人惦念不下,甚至他那平凡的名字都让人觉得俗气地可爱,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就这样裹挟着我,原来大自然的规律真是不可以逆转的,而我是多么地怀念之前那个帅气不羁如风一般自由的关河君啊。
记得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我还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一面一个人把代码敲地飞起,一面冷眼看旁边聒噪的男生们给软妹讲代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遗世独立了呢。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赶时间擅自去上那堂本不属于我的课。当我推门而入时,正讲到兴头上的老师惊讶地大叫:“哦,你来的太晚了!”,完了,整个班的人都看到正贼眉鼠眼打算溜到角落里的我了。我只好尴尬地解释我的课表是如何的混乱,我是如何刚下了上节课就来赶下节课的,漂亮而单纯的老师瞬间对我投来了温柔而同情的目光,并告诉我不用担心。漫无目的的我胡乱抓了一个座位就坐下了,决定如往常般地开启哑巴模式直到下课。
然而善良有爱心的老师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学生孤寂地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呢?练习时,她好心地让旁边的一个小哥告诉我之前那节课都讲了什么,并关切告诉我有什么疑问一定要说。我弯起嘴角,摆出我最拿手的灿烂如春阳一般的温柔一笑,对她的好意表示十二分的感谢,但对所谓的帮我讲解内容并不抱有什么希望,我才不信旁边坐着的这位会帮我讲什么东西呢。果不其然,专心致志看自己电脑的那位只是说了两句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便把我打发了。我也打开笔记本,准备自己看看讲义,做做练习。谁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凑到我的屏幕前看了下我的进度,又毫不客气地指出我的不对之处。“哦,你很厉害噢!”我心里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看看表,就要下课了呢,开心,一会儿吃什么好呢?心中的小算盘正在霹雳啪啦,忽然又听见旁边的声音说:“你会讲中文吗?” 好吧,装哑巴模式破功,我点点头。谁知那货竟然像是没看见我拒人千里的目光似的说:“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大哥,我们已经熟到可以加微信的程度了吗?我只是意外地来上一次这个课哦,以后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见哦。当然,我并没有找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掏出手机给他扫一扫,然后礼貌地问一下他的名字修改备注,他告诉我三个字,其中后面两个还是叠字,哈哈哈,一个自带昵称的男生,还这么俗气,一向对自己名字敝帚自珍的我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于是随手只输了前两个字,没想到被他看到后,他竟然很认真的告诉我后面还有一个字。姐姐我知道啊,只是懒得输啊。好吧,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就给你补上吧。他这才满意地背上包准备离去,走之前撂下一句话:“你是不是也选了Java那门课?” 纳尼,所以我们是已经见过面了对吗?看来最近我的脸盲症越发地严重了呢,算了,管他呢,反正同选一门课的人那么多,其中绝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也不多他一个。
第二天就是Java的一个测验,上课前我在实验室外的椅子上安静地看自己的代码,突然一个冒失鬼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问我:“你测试题都做完啦?”我正在纳闷这货是谁,他突然指着我的一段代码说:“这里太麻烦了,应该这样......” 一向对自己的编程能力自负又自卑的关河君好不懊恼,心想这人谁呀,这么没礼貌,细细回忆起来,咦,好想昨天在哪见过?等我终于回忆起来的时候,考试已经开始了,看来是时候挂个脑科了,专治人脸识别及重现的那种。
没想到这家伙的自来熟程度已到了这种地步,直接理所应当地做在我旁边的机位上。然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敲代码,半路出家学计算机的关河君听这打字速度就知道我输了,只是我猜到了这结局,却没猜到这结局有多惨烈。这场为时两个小时的考试,在开始后不到半个小时内就听见旁边的人举手招来助教表示自己已经做完,然后挎上包扬长而去,走之前还不忘特意叫了一下满头大汗的我,和我说了个再见。搞的剩下来的时间我一边憋代码,一边内伤不已:“卧槽,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写的啊。他竟然就这样走了,也太潇洒了点吧。童话里不应该都是有英雄救美这样的情节吗?不按常理出牌啊。还有,走之前还特意打个招呼是什么鬼,生怕我不知道他做的有多快吗?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明白白的挑衅啊。”
本来考完试应该心情大好的关河君却意外地低沉,回到家闷闷不乐地打开电脑,又看到刚才被他指出来的那段代码,想起他说的修改意见,好像是比我的要好啊!哟和,这小子好像是有点厉害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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