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走过一条过道,便是酒店内部的花园了。慕耶溪慢慢地走着,户外的新鲜空气让她放松了很多。慕耶溪沿着石板铺着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踱步。
“小溪,小溪”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慕耶溪身体一滞,停了下来,回转身体。看着慕哲黑正朝自己快步走来。慕耶溪的内心波澜起伏,从她开始对爱情懵懂开始,慕哲黑是唯一能够激起沉静心湖的人,即使只是听到慕哲黑三个字都会莫名激动,有着隐隐期待。
慕耶溪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微微发烫,还好夜晚昏黄的路灯替她掩藏了。慕哲黑早解掉领结,将衬衣的领口开到第二。神情里带着激动和期待,但底子是疲惫,他看起来比以前消瘦很多,慕耶溪看着心里隐隐作痛。慕哲黑站在慕耶溪面前,四目相对,总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开口。慕哲黑的胸口剧烈起伏,这在他的生涯中从未如此过,他明白如果再放弃这次机会,他或许将再也无法回到慕耶溪的身边,或者说慕耶溪就如他抓不住的流水,朝着大海流去了。
慕哲黑双手抓住慕耶溪的胳膊,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小溪,这几个月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也想你想得睡不着,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知道离开的三年我又多少话想对你说。”看着背着巨大情感包袱的慕哲姐,慕耶溪内心无比的酸痛,眼泪决堤肆意横流。“阿黑哥”轻轻地唤着慕哲黑。
也许是喝了酒,情感从未如此外放的慕哲黑语气从未如此强硬过。“小溪,你知道吗?我慕哲黑从始至终只爱你慕耶溪一个人,从来没有其他能够走进我心里。”慕耶溪闭上眼睛,眼泪断线,这一句话是她等了很多很多年。曾经无数次设想,慕哲黑会在什么地方对她说着这样的情话,自己会哭吗还是高兴的和他拥抱在一起。当如今这样的话,慕耶溪分明感到的心酸和苦楚,慕耶溪不知道为何,是直觉还是自己等得太久。
“小溪,我和荣百卉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和我签了三年合约,昨天我们合同就到期了,我自由了,小溪,我可以自由地爱你,见你,对你好。弥补我过去的亏欠。”慕哲黑因为激动而充血的眼睛里满怀期待。
“阿哲,阿哲”荣百卉的身影在身后响起,慕耶溪有这不好的预感。慕哲黑身体一僵,愣在那里。荣百卉提着裙子颇为狼狈,站到慕耶溪面前时,她放下裙角整理一下头发,又恢复了高傲的姿态。“阿哲,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出来了。昨晚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来想要私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告诉你的,但是明天你可能就会离开,所以我想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即使有外人在场。”
慕哲黑觉得荣百卉话里有话,他不想破坏今晚还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等来的独处机会。他怒吼道:“荣百卉,我们合同已经结束了,你没有资格再约束我了。”
荣百卉卖惨到:“阿哲,我恐怕是约束不了你,我不想看着你痛苦,但我肚子里的宝宝却需要你这个爸爸。”
除了荣百卉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慕哲黑剧烈地摇着头,痛苦地嘶吼着:“荣百卉,你在骗我,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荣百卉继续哭诉到:“你忘记三个月前,你从医院回来喝的烂醉,把我当成了,当成某人,我挣扎了,推开你,但是你却没有停下,我...”荣百卉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慕哲黑像疯了一样,他恨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他一向克制自己,即使对小溪,也从未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对于自己不爱的人,仅仅有这恩惠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混蛋呢,他对着荣百卉咆哮:“你骗我,你骗我。”他拉着慕耶溪就要走,荣百卉却抱着他的腿不放手百般纠缠。
无法承受今晚的得到和失望的慕耶溪,抽身出来逃跑似离开。慕哲黑看着慕耶溪的背影绝望地呼喊着:“小溪别走,小溪别走。”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荣泽梁拉起荣百卉,吼道:“荣百卉,你别太过分,否则什么都得不到。”绕过慕哲黑向慕耶溪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逃跑出来的慕耶溪边跑边哭,眼泪模糊,已经看不清方向看不见前路。十几年的等待终究是泡影。十几年的相伴在现实之中何其渺茫。
慕耶溪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走过几过几条街道,路过哪里,就这么放逐着自己。夜已经深里,街道上没有人空旷寂寥,慕耶溪突然大笑到:“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人。”慕耶溪又回到那个黑夜,雷雨交加,自己躲在衣柜里,瑟缩地抱着自己,当时阿黑哥就在衣柜外陪着自己,如今那个身影逐渐消散,只剩下孤独无助的小女孩,她笑着笑着又哭了。
走过一个酒吧街,对面来了几个喝醉的人。看着一身白衣素静的慕耶溪顿时起了坏心思。几个人拉着慕耶溪往小巷的深处走,慕耶溪本能反抗,挣扎的时候丢了鞋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替她赶走了醉酒的人,慕耶溪继续漫无目的走在街头。不知道走了多久,慕耶溪就像一个在黑暗里寻找一丝光明的求索着,痛苦而执着。
凌晨的街头冷清而寂寞,街头一盏昏黄的充电灯下,一个馄饨摊飘来一丝香气,勾起慕耶溪已经空了很久的胃。摆摊的是一位80岁的老奶奶。慕耶溪木然地在摊边的小桌边坐下,木讷地喊道:“老板,给我来玩吃的吧,我饿了。”
老奶奶看了看眼前奇怪的女孩子,身着讲究却异常狼狈,眼睛红肿神情呆滞,顿时明白这个孩子遇到过不去的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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