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刚医院,恰逢医院老板的母猫生了窝小崽,二叔向老板要了一只,刚要来时只有拳头大小,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肚腹全是白色,背上黑中嵌白,脑袋上除了耳朵和眼眶周围是白色以外全是黑色。和平常见到的黑白色的猫一样,样貌上没什么稀奇之处,唯一一点不同是它的黑色鼻翼下面不是嫩嫩的粉红色,却是褐色,不知道是不是吃东西弄脏了,还是天生如此,看着可爱中却有些滑稽的可怜。
小不点在它两个月我再见时,已经长到40cm左右,一个苹果箱那样长了。过年二叔要回国,把猫从下面基地抱上来交给三叔,让他代为照管,三叔宿舍隔壁是我的办公室。第二天早上,我刚一开办公室的门,有个黑影嗖的窜进我的房间,给我吓一跳,见它鬼鬼祟祟躲在文件柜后面偷偷看我,我边叫咪咪,边向它靠近,它转身想逃,却不知自己已经跑进死路,被我轻轻松松抓起来,提在空中,它的两只后爪在空中乱蹬,嘴里呜噜噜呜噜噜的叫个不停,我听它叫的可怜将它放回地上,它剑也似逃走了。
后面几天,它不时会溜进我的办公室视察一番,待我靠近它时,它又跳着逃跑,我也没能再逮住过它,它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又是一天,三叔可能出去了,猫自己溜出去玩,没及时回去,给关到了房间外面,它回去找吃的,看见门关着,使劲用爪子挠门,门没挠开自己累了个够呛,看见旁边房间的门开着条缝,它把脑袋探进来,看了看我,旁若无人的把门挤开,悠哉悠哉跺着猫步走进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它边走边扭头看我,我坐在椅子里也不起身只是定睛看它,它见没什么危险就在房间里面四处溜达,我拿团纸丢给它,它以为是毛线团,用爪子拨一下,然后后退蓄势,接着扑上去,边咬边用爪子拍打,然后围着纸团转圈,直到把纸团咬碎撕开,感觉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弃之如敝屐扬长而去。我看着碎纸屑,心里骂这只死猫。
它绕着办公桌兜了半个圈子,径直钻到我的椅子下面,我伸手抓它,它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手,将前爪停在空中等着挠我,我的手迅速转移到它的背后,它塌下身去,脑袋缩回来,想用牙齿继续对付我,不料我棋高一着一指头按在它的脑袋上摸了摸它脑门上的毛,它舒服的眯起眼,全然忘了挠它的恰是刚刚它要去咬的人。我顺势抓住它的后背,将它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继续摸它脑袋和背上的毛,它的毛顺滑如缎子,摸上去滑滑软软,甚是舒服。它此刻完全忘记了要去报那戏弄之仇,乖乖的把身体斜靠在我的肚子上,头枕在我的腿上,任由我给它挠痒痒,我却也大意了,挠着挠着去忙了点别的事停了下来,将胳膊放在扶手上,它等了半天见我没了动作,抬起头看看我,我也没有注意到和它互动,它直起身冲着我的胳膊就给我来了一口,虽然它的力量不足以咬破我的皮肤,却实实在在留下了明显的尖尖牙印,我吃疼想要收拾它,它一看惹了祸,一跃从我怀里逃到门口边,回过头看我的反应,我作势要用灭蚊拍灭了它,它吓得缩成一团,从门口一溜烟跑的没影。
过了两根烟的时间,它又转回来,想看看我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故意不理它,它单方面觉得应该没事了,又跳跑着回到我的凳子下面,用前爪勾着坐垫,人立起来,两只后爪蹬着地,身体拉的长长的,我看着它,它也直勾勾的看我,我举起巴掌,它却把眼睛吓得闭起来也不逃跑,我心软下来,又摸摸它的头,它似真的知道我不会生气打它,后腿一使劲跳上我的椅子,躲在我的身后,靠着椅子后背,背后空间不大,它只好改了平时四仰八叉侧卧的姿势,将前爪全部伸到胸前,后爪垫在身下,尾巴翘起来,平爬在椅子上。我见它躺的可爱,用手摸摸它雪白的前爪,它觉得和我的关系足够好了,可以容忍它的胡闹,从这个椅子跳到靠图纸桌旁边的椅子,又沿着椅背跳到图纸桌上,在桌子上转圈,我拿起灭蚊器,迅速挥向它,它吓得跌了个跟头,一跤从桌子上栽下来,夹起尾巴就跑。
从此它居然记住了不能上到桌子上去,后面再来,都是钻到我的身后爬一爬,然后又跑去别的地方去抓蝴蝶和虫子。
昨晚睡到半夜,听它瞄…呜,喵…呜的叫,边叫边挠门,我迷迷糊糊的在心里骂:这只死猫,贪玩又被关在门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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