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跟他走在一起快到学校了,我随意往路的左边一看,看到一条狗在另一条的身上一上一下…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羞羞的从他的左边换到了右边。他看我叫了一声颇有兴趣的朝左边看了一眼。
“啊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他很无所谓的说到。
“我,我,我知道这正常啊,可就是乍一看内心还是收到了冲击。”可他应该想让我受到的冲击更大点,用胳膊不停地撞我的右肩。
“诶,诶,诶,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嘛”那声音简直称得上是循循善诱,眼神还颇为挑逗。
“有什么好怕的,这很正常,人也会有好吧。”那颇为兴奋的语调搞得我甚是尴尬。正经的我终于还是没有往那边瞟一眼。随后到了学校的门口,他还是兴致盎然,说“我给你讲个黄段子啊,好搞笑的。”
“不要。”我义正言辞的拒绝,隔着跟他几十厘米的身高差都能感受到他污污的大脑里快要喷涌而出的黄色思想。
可他无比自然地就那么无视了我的反抗,笑得很开心的继续“诶呀,你听下吗,很好玩的。我跟你说啊,从前有个人叫花木兰……”
他的说话声音还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黄段子的样子。为了盖过他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提高了音量“别,别,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由于下着雨,伞又由他撑着,我又不能直接跑掉,划清跟这个老司机的界限,只能乖乖地在他的伞下待着。
所以,在我反应过来,周围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向我们投来诧异的目光时,我很是尴尬。然而在众目睽睽下他丝毫没有闭嘴的意识,虽然已经做出了妥协“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嘴角还是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容。然而我在意识到我俩的行为怎么看也像二流小说里的媚俗桥段时更加尴尬。第一次有种想把这个“地标”抛弃掉,假装不认识他的冲动。而且我甚至怀疑他的线条肯定有正常人10倍那么粗。
我一边嫌弃他一边走在他的伞下,过了一会就到了他的教学楼下,我的教学楼在后面一栋。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跟他说了再见,道别时我不敢往后多看一眼,可能是怕我的偷看被他发现,也可能是怕我回头看他时,却发现他没有目送我吧。
时光就这样流淌过去,平静的不值一提,生活像一潭被风抛弃了的湖水波澜不惊。而他就是偶尔石头被扔入水中溅起的调皮的波纹,是我在高三那个被白色试卷堆砌的阶段里最惊艳的颜色。
在高考的前一个月左右,我们几个好友包括他美其名曰放松紧张的心情才能更好的迎接考试,在周末跟家长申请了半天假去爬山。在爬完山后坐公交车回家的途中,他靠窗和他基友坐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他们俩个在前排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看着什么视频,还边看边笑。害死猫般的好奇心指使我伸长了脖子凑上前去一探究竟。结果视频被他和他基友的后脑勺挡的严严实实,啥也没看到的我下意识把头扭向左边准备看向窗外的风景,视线却冷不丁撞上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搭配的撩人心弦,下巴的弧度恰到好处。一张薄唇时不时因笑而上扬张开,露出侧面的那颗尖尖的小虎牙。“真好看”乘势瞟了一眼的我怕被发现赶忙将脸转了回来,但那张侧颜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