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近又都是整晚整晚的难以入睡,躺在床上,看着窗帘,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却感觉十分的清醒。这是一种熟悉的状态,心灵和身体都十分熟悉的状态,于是TA就和这种状态默契地达成了妥协,什么事情也不做,就那样子躺着,TA知道,总有一刻TA会进入睡眠。
半夜,惊醒,一身冷汗。
梦中的TA,面对一扇紧闭的门,TA想要进去。刚开始是敲门,毫无响应,再是大声喊人,还是毫无响应,于是,开始拿拳头捶门,那脚去踢门。TA没有想到TA会这么暴力,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门纹丝不动,毫无响应。
TA颓丧了,在颓丧的那瞬间间,TA感到了无力,整个身子的虚脱,又感觉到疼痛,整个身子的抽搐。虚脱着,抽搐着,又站了起来,看着那扇岿然不动的门,TA闭上眼,朝着撞去。咚,咚,咚。。。咚,咚,咚。。
在梦中时间应该是不知流逝的,在梦中,也是有着开心痛苦的,那种疼痛很清醒地在TA脑中刻下痕迹,可是那个时候的TA却没有感觉到这疼痛的刻刀在挥舞。
撞啊,撞啊,不知道什么时候TA的胳膊已经无法抬起,就像被抽去了骨头,随着重力下垂就像一条绳子。撞啊,撞啊,不知道什么时候TA的双腿已经踉踉跄跄,走着走着就一下子跌到。跌到了就难以再站起来了,尤其是在那片空白的天地,TA的面前只有一扇门。
于是,没有后来了,TA醒来了。
半夜,惊醒,一身冷汗。
那片空白的天地,那扇紧闭的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浑身抽搐,血迹斑斑。这景象在TA眼前浮现,在些许时间的心砰砰直跳让TA感觉难受疼痛不得不大口吸气吐气,用拳头使劲捶打胸腔之后,TA无比的平静。
二:
那夜,天降大雪,密集的雪片飘散而落,TA的视线早已迷糊。
偌大的操场,白茫茫一片,TA留下的脚印早已经被掩盖。TA在那里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计算这个时间,也没有人想到这个时间。
想抬起胳膊,却发现已经抬不起来了,想握紧拳头,却发现已经握不动了。
原来,人真的可以冻僵。其实,TA没有被冻僵,TA的腿活动了一会还可以动,虽然一有动作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冷气袭来。
抬抬头,看着夜空中点缀着斑白雪片,望望远方,雪地反射的光芒一片晶莹。那一刻,TA直直向后倒去。砰的一声,TA的胳膊手指不再那么僵硬。TA躺在雪地当中,扬起的雪尘混着大片大片的雪落在TA的脸上脖子上,在一瞬瞬冰冷之后,TA感觉到一阵温暖。
三:
时间回到一个不知道时刻的点。
TA在哭,已经忘了为何而哭,已经忘了因何而哭。TA也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哭了,仿佛泪就在那一刻屯集溢满大坝,而长久的干涸已经让TA忘记了修补那泪的大坝。年久失修加上突如而来,滔天的泪水如山洪暴发从TA的心席卷而过,不仅仅是被那汹涌的水冲刷,夹杂的泥沙在一颗心上留下了一条条的划痕。
心就在那里坚强的砰砰跳动着,让TA保持着对生命的希望。
过了多久,能看到洪水的尽头,能看到岸的边缘吗?TA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那一刻,TA只能拼命游动,不让自己沉落在痛苦的海洋中。
就那样子的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而来的一阵干呕,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TA无疑中看到了草地上的那一滩呕物,原来中间被血丝牵连着,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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