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风拂耳,那应该是远方的灵魂在歌唱,那里一定有山、有水、有斜阳;最起码在我与他通话的时候是有的,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心灵在大自然里浸泡和陶醉。
与他相识应该是在三年前,简短的知道他平时喜欢旅游;自己在旅行团里当着领队,既赚着钱,又领略着不同地方的大自然。再后来课程结束后,就许久没有联系,只是忘了在哪个时间点发现他的朋友圈内容有些突变,后来和另外一个同学聊天的时候得知他得了抑郁症。既然本不相知,也就没有找机会踏入他的生活曲线。直到昨天他给我发信息,说没事可以通过电话,也正值自己的孤独无处安放,躁动的双唇只能靠吃东西来碰撞。
每一颗被抑郁亲吻过的灵魂,都有对大自然、对自己的博爱;也许是因为无处释放,更或许是上帝害怕它被偷窃而把它隐藏。
通话中才得知,他现在只身在新西兰,以工代宿,周游欧洲,他已经大学毕业。也怪我们好久没有联系;折叠了时间,快进了记忆。因为本来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生活交集,所以谈话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目的。我就静坐在椅子上,听着他讲他的感受和旅行经历。
也许生活转化的时间点上给了他压力,他说他不想工作;自己在中国的西部游玩了几周,就索然决定去欧洲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和人文地理。他描述的很平淡,我能感受到他傲娇内心里的波澜。
他说:"宋叔(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你知道吗,我想在我的人生中按下一次暂停键,去感受一下,那个和我平行的世界,虽然之前旅游去过,但那不是,留学和游玩都不一样。我想和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唱歌,在生活融合中感受这方土地的温度。""我从新西兰的南部到北部生活了七个城市,我给别人干活换取食物和住宿;有时是帮别人修篱笆,有时是帮别人除草,有时帮别人刷墙,是的,我最喜欢刷墙,如果一个城市有刷墙的工作,我绝对不会去找那么修篱笆的工作。白天我自己看书、写字,晚上我们一起做饭喝啤酒。"
"如果不去用心去感受,我之前不知道远方的世界的模样。曾经有一个房东是55岁的妇女,自己做工业项目做了一辈子,前两天辞职,说自己要学新型的编程语言,希望把自己之前的项目经验和技术结合应用起来。有一个老伯伯,他喜欢唱歌,在他那住的时候,每天晚上我们去山坡上,一边弹琴,一边唱歌。等等"
"在这里我从未感受到过自己是外国人,他们与我分享他们的故事,他们听着你的琐事;白天他们忙他们的事情,我看书和写字。这是一种平静,我不称之为逃离。我相信这段时间能让我对自己的人生有新的思考。"
我也只是听和想象,我不想打断他,或许是不舍得吧;不舍得他的故事中断,也不舍得我脑海里浮现的画面飘散。哪怕是多增加那么一秒,也是上帝给予他、给予我的眷恋。
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走过几个国家,也不知道会走到哪一天,也许是自己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被录取的那一天吧,我知道他申请的那个国家也是文艺与大自然裹挟着向他迎面。也许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孤独一面,也正好自己这几天在看国外的一些文献。我们聊到富兰克林,聊到国内外文化差异,聊到怎么用文字把经历沉淀,聊到未来说来就来但也是顺其自然。也许是因为有物理上的距离,虽然好久都没有联系,但是有那么一个神奇的点让这份交谈能缓缓流淌。
言谈之后我建议他用文字记录下自己的经历和所感,我知道自己的建议物质又俗气,但是我们都相信,文字是智慧释放在外舞蹈的精灵。不为牟利,只是让他在部分的能量场里发挥它的余热就好了。当然,我又下贱的给他推荐了最近看的也符合他看的一本书《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但是我知道他现在是自己的鸟在往那座山。电话之后翻看他的朋友圈才知道,他最近感到孤独,想和人聊天,随机找些朋友电话。我很庆幸,在他的通讯录里只是被埋上了一层灰;也很荣幸能触碰到一个灵魂的有趣和生命的放荡。思想的脉冲自有它的频率,尔多的平行,兴许会有拐角的加速和相遇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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