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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五月我曾一个人在苏州度过了两天安静闲适的时光,那时五一假期刚过,姑苏城中的街道和景区都没有任何嘈杂和拥挤,所以在细软的微风中我得已尽情观赏山水园林,体会苏州的慢生活。
晚上在七里山塘的一家特殊的的书店里我想给未来的自己写下了几行寄语,以明信片的形式邮寄。这个想法涌出之后紧接着就是茫然,因为我并不知道应该寄送到哪里。此前三年的时间里我已经来来回回更换了6个住处,未来我又会在哪里呢?说来也值得感叹,今年的四月份我才完成了租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住满一年并且续租。18年住在回龙观的时候感觉自己不会走,却在房子到期的前一个月因为脑海中突然闪现的念头完成了换租,去年住在这心里没有丝毫想留下来的欲望然而因为疫情无法找房只得再住一年。住在这也不是有什么不好,只是更倾向于换一处从另一个侧面观察和体会北京的生活,使得感官更加丰富和立体。既然已经在漂泊了,那么相对的稳定便没有了太大的意义。或许预想一件事情的走向本身就是错误的,我所能够把握的仅是外部影响均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十分有限的区域。
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写一张明信片,于20年的元旦寄出,虽然与那时的间隔比较短,但却是我能确定的最远时间的未来。彼时一年事毕,一个小阶段完结,对自己的成长和改变也是满怀期待。在草纸上练习数遍,最后以自己最满意的字迹誊写到明信片上,大有练字数日应用就在此时的得意,之后贴上了一张邮票,仿佛回到了车马都慢书信寄情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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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对那张明信片上所写东西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了,因为那是没有任何预想的即兴之念,各种想法在头脑中碰撞之后,写下了和当时的生活和经历并无相关的话语。那是一个拉长时间轴之后的期望,如果现在还能够想起来的话反而是它失去了本身的意义。所以那些文字就永远的遗落在了历史的角落之中,因为那张明信片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我至今未能收到。挺想看看当时写了什么的,不过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或许更能长久的牵动人的情愫。
当时的那个心境仍然印象深刻,卸下了所有的压力,沉浸在旧时巷陌的烟柳画桥中,餐馆姑娘的吴侬软语里。与北方的铁马秋风不同,杏花春雨的江南自古便是华夏民族的避难之处,历史上没有像北方那样被外族长时间的占领,所以这片土地天然便多了几分柔情的气息。夜幕之下,几响风铃更能衬托七里山塘的静谧,暖光之中,几丝微风融合了河畔书店文艺的气息。这样的环境仿佛把我带出了寻常俗世,进入一种空灵的境地,此境我曾在描写江南的婉约派诗词中见过,幼时在梦幻西游的世界里,也曾这般对此存在过设想。而当我真的身处其中深切体味时,方真切感受到心中没有了苟且,唯有诗与远方,稳定与安宁。言语难以尽述,但这种感情从此便留在了我的性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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