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歌,是音乐,是心绪,是美,是四季的轮回……
春之梦。从小在农村长大,记忆中有这样的画面:每当“春风又绿江南岸”之际,风柔了,土松了,牛开始耕地了,父母常常在田中劳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春天,对于农人来说,是播种的季节,是寄托一年希望的光阴。“一年之计在于春”,有的是劲头,有的是力量,有的是奔头……
农忙开始了,“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大家不约而同地扛着农具,牵着牛,伴着春日暖阳,除麦地的杂草,施肥,下红薯苗,翻一下被冰雪覆盖了一冬的土地……
春来了,村里小河的冰解冻了。“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小河成了鸭鹅的天下。“春风花草香”,它们伴着和暖的空气,在风中歌唱,在水中嬉戏。时而游在水面,时而钻到水中,时而停在河岸……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麦黄之时,全家人都会投入到割麦收麦的行列中去。月光下,寂静的麦田里,人们弯着腰,一手拢起麦秆,一手拿起镰刀割麦。当阳光升起时,人们的头上都是湿漉漉的,那是被露水打湿的。人们的脸上黑黑的,那是麦穗上的灰尘濡染的。看着这些辛苦劳作的父母,不由得想起李绅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夏之长。夏天,是诗歌疯长的日子。“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是江南的池塘美景;“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这是农村人夏天生活写照;“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是农人畅想未来的美好画面;“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那是青蛙的音乐会场……
秋之味。秋天,是诗人的主场。“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苏幕遮笔下的秋是碧云漂游的天空,是铺满大地的黄叶,是水波上的笼罩的烟雾,是羁旅在外的游子思乡的梦……“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喜欢刘禹锡眼中的秋,是“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是秋日里暖暖的阳光,是田野里飒飒的秋风,是饱满的玉米,是农人灿烂的笑脸……“秋天,风还该是温软,太阳笑着那微笑,闪着金银”,林徽因的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冬之韵。秋收冬藏,万物沉寂了,雪花飘飘洒洒,给大地带来灵气。“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小时候,喜欢在雪地里玩乐,走在田野里,留下一串串脚印。有时,索性就躺在雪床上,任雪花飞舞,凭寒风刺骨。抬头仰望,只见“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幻想着明天该是春天了吧,春风该吹醒了大地了,梨花该香溢满怀了吧……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有诗词的相伴,便有了春之梦,夏之长,秋之味,冬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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