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永远

        《永远的永远》是记忆，还是否定，更多的是肯定！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特殊记忆的感觉，就有意识向着《永远的永远》走去，对永远从模糊到清晰，认为人活着就是不断的走向《永远的永远》，在这种心态下逐渐长大。

        小时候的回忆就是非常的清晰，大约就是学会走路的那时就有记忆！

        不会走路，已经会坐时，就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玩自己的，只要手里拿到一样东西，就认为是宝贝，不松手，一直玩，一直玩！

        就是突然发现不在眼前，不见了也会找，天天找，几天不忘记，记得奶奶给了我一样东西。

        实际就是一个（大哥哥、大姐姐们玩的一种自造）水枪，都是自己造的细木杆的一头缠上麻线毛线，塞进一节竹竿一头只钻一个小孔，来抽水。

          可能是抽不进水了，不能活动了，扔了，（因为我们家在一个小小的水渠边，又有一眼全村吃水的泉和水池）奶奶就拿来给我玩，我就拿着感觉好玩，两个手使劲的来回拔，想拔出来看看，就这样，除了吸妈妈的奶时、暂时记忆、注意力不集中，其他就是天天不离手来回的抽动。

        每一天活动抽出比前一天多一些，就非常高兴的全神都动……。

        所以是连续玩，活动行动的不断延续，父亲看着我非常搞笑，又那样认真的天天如此，就用画笔记录了我的这些天真可爱的表情动作，这也是父亲的写生画之一……。

        那个时候的我最怕什么，就是怕奶奶，母亲父亲，姐姐到了晚上睡觉，我还没有睡着，他们都睡着了，我看他们都睡着了，就自己装着睡着，可是他们都睡着，就会有人来了，来好多的不认识的人，我不认识，我就揺动他们，想叫醒他们，可是他们都非常累，会不高兴的，也不相信我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无法都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些恐怖，孤独，害怕……。

        后来学会走路就是奶奶拉着我的手或者我抓紧奶奶的一个手指，把奶奶跟的紧紧的，不敢松手，那时候我们家养老了一只小羊，它经常和我争奶奶的崇爱 。

        小羊长得快，常常高兴时就是来用头来抵我玩，起初不怕。

        后来头上慢慢长角，要出头皮，可能非常痒，天天抵我的次数更加频繁，我也越来越怕。

        再加上夜里做好多好多古怪的梦境，就是不由自主的从高处往下掉的感觉！

        非常怕！天天夜里都是这样，我告诉奶奶，奶奶说是一种长大的反应，就是天天往高里长，就是这样的反应……。

        不管怎样只要有老人呵护，自己都会要长大。

        就是感觉漫长，是儿时几种恐怖造成的心里作用，未来感觉就是这样一种《永远的永远》。

        小时候的那种无限永远的兴趣，一直延续加深着，加深着！伴随我在长大、长大……。

        那时候就知道：感觉奶奶（是一个裹着的小脚）老了，但想到的是奶奶永远会这样陪着我的。

        我是奶奶五十九岁时，母亲刚十八时（童养媳十六岁生的我姐姐）生的我，那时一九五五年的农历六月初五，所以奶奶命苦是寡妇（年青时嫁给黄氏生了三个儿子丈夫去世，又逃难来到到甘肃后和爷爷张氏结婚后生了父亲。

        八年后父亲那时才八岁，奶奶就又失去丈夫。

        丈夫去世后，和婆婆一起拉我父亲和两个大伯过日子。

        好就好在都行佛，念经度日，也不觉得自己苦，第三年婆婆也去世）只有靠租地，卖地，和给地主打长工，短工，拉我父亲（两个大伯靠给地主和有地人干活，也先后长大，人老实，又非常勤劳，不用花钱都去做招女婿，走了别人的家），命苦的奶奶从来不不说苦，心情开朗高兴两个儿子有了归宿，奶奶会纺线织布，织裹脚的带子，终于盼到中国解放……，虽然也老了，但又得了我这个孙子，非常高兴，非常感谢共产党和这个社会，就给我起名*九娃子*……。

        那时候的逐渐长大，就是影响最深的是家里缺粮，家家都是一样，就是靠节约，挖野菜混合吃，来节约粮食，粮食哪里去了，都积极的把大部分的收获的粮食奉献给国家了，那时国家穷，但人心齐，多亏了是解放后的大集体精神，都穷，穷是为了节约多做贡献，穷的有志气！

        但都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那种精神支撑着、内心刚铁似的，是非常非常的强大，因为是一个崭新的新中国，珍惜这个崭新的新世界社会的生活，但大家都是相互帮衬，一个生产队，一个大队就像一家人一样的情热，吃什么都一样，虽然自己穷，过着苦日子，但给国家做了大的奉献，心情是那么的激动，所以有国才有家的理念抵志不移，心情非常快乐的活着……。

        在这种氛围里长大，长大，知道什么都是国家的，集体的，爱国才是爱家，也是认为这种氛围会永远的永远下去!

        到了四岁的那一年，赶上大跃进的吃食堂，集体在一个锅里吃饭，加上那时的人民公社成立，就好像到了共产主义！

        国家缺钢铁，大炼钢铁，家里农村男人都出去炼钢铁，家里的铁器都奉献出来。

        农村的所有农活都压给了妇女。

        也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不会干都是硬着头皮学着干，妇女都学会犁地，牵着非常惧怕的牲口，牛和马去干农活。

        那时的父母都是共青团员，天天都是热火朝天的、红红火火，紧紧张张团结创造着未来。

        大家都是一门心思的听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话，那一年实际是最丰收的一年。

        上面工作组来视察，又过高的估产，又重新定了上交国粮的目标。

        又加了一条爱国粮的再奉献，几乎是派车直接到各生产队的打麦场上来拉公粮。

        眼看连粮种子都不留的来拉……！

        拿什么来什么维持今后的生活，人们担心了!

        人们心里开始对存在的共产主义社会多吗好的希望！就产生怀疑了。

        但还是相信国家、相信党。

        没有粮食，食堂不好办了，几乎办不下去了。

        实际那时是全国自然灾害，虽然局部我们家乡好，又加上给苏联还账，局部也是首当其冲先没有了粮食。

        国家只有成立幼儿园，为了小孩生存，每天给小孩是三两（而且又是十六粮一斤的三两）面的供应保证，都是国家给的返销粮，大人吃食堂是每人每天七两，……。

        三年多的自然天灾和还账。

      人民和党中央毛主席团结一起扛过来了。

        这就是人心齐，泰山亿，我记得天天从食堂里打回来饭，又重新倒进家里的大砂锅里缠进好多的水，和野菜，等于又放大了一倍的数量，才开始吃！

        记得弟弟两岁多，一看到往家里的砂锅掺野菜，就使劲的哭。

        因为不好吃了，都是苦的，所以，他最小，就先给他揺出一小碗，给他！

        就不哭了……!

        那时姐姐已经上学了，学校也有食堂，我以为学校里有好吃的，要比幼儿园里一天一碗面汤好一些，到了家里都是想晚上吃饱，其结果都是野菜的混合饭，可以吃饱，就是不耐时间，成天的都是一样的感觉饿，饿，饿。

        这样的时间过得非常漫长，我也想到可能就是《永远的永远》就这样下去，奇怪的是我已睡觉就会梦见好多的好吃的应有尽有，随便的吃拿。

        一觉醒来还是肚里空空，有时候在梦中就不想回来，醒来时把手攥的紧紧的，想把我梦中的好吃的拿出来。

        每日里，每天到幼儿园去就是600多米的路程，自己就是走不动，走在半路睡着了，奶奶就跟在后面打醒来，继续走，走进幼儿园的大门，你就是一天别想出来啊，只有到了晚上。

        不堪回首的儿时每一天，哪来的快乐，天天不愿意到幼儿园，晚上幼儿园大门开时小伙伴就挤着赶回家，回到家还是那碗野菜的混合饭吃的津津有味。

        后来食堂取消了，家里也有了铁锅，我们哪里国家化成了蔬菜区，种的都是蔬菜，春天到了，各种萝卜 、蔬菜都下来了。

        榆树也是树身体下部面，都没有皮（都让人们剥皮充饥），也坚强的发芽开花，接榆树钱了（非常好吃），田地离的野菜野草也再次的茂盛起来，油菜花也开了，都可以顺手拈来可以充饥。

        我们小伙伴们有了笑脸，又返回了天真烂漫的活波。

        待续……

        记得有一天，天天和我玩的小伙伴不见了。

        到了晚上才见到，他说：他上学了，

        所以我回家就告诉奶奶说：

        “我也要上学，我也要上学”！

          奶奶说：

          “明年”

          我说：

        “为什么 ？我现在就要上学”

        第二天奶奶领着我、篼锦里包了好多鸡蛋，我就心里特别痛（鸡蛋非常好吃，主要是用鸡蛋换盐和煤油点灯），到了学校。

        校长是我父亲的小学私塾同学，非常高兴，说：“一眨眼*九娃子*都要上学了，奶奶（我们辈分大）你的面子大，可以上”。

        因为我的小伙伴比我大一岁，我要求和尕娃子张鸿荣（小时候天天离不开的朋友）坐到一起。

        校长他说：

        “没有问题”，

        就带我到一年级的教室，安排到和我的小伙伴尕娃子（张鸿荣）一个长条凳子的座位，是最前排的中间。

        从此我就有了学历，有学校*保家湾小学*，有老师，有班主任，每个简陋的教室正面墙上，都有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像，格外的庄严。

        语文老师是一位想妈妈一样的女教师，口语开始就是教我们从b、p、m、f ……的字母发音开始，还亲手抓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学校的空地，教怎样写字。

        又让我们大家都到河边检可以写字的小石棒，我们的老师叫这个小石棒是“捏似棒”，每天上课老师首先问“捏似棒”带了没有？带了，就开始上课，同学们齐声说：老师好，老实说：坐下就开始上课。

        课本都是大哥哥大姐姐们用过的补了有补，粘了粘的，都不一样，还好，两人有一本，就这样新的玩法，新的学习行程就开始了。

        那时候讲的就是纪律纪律，尊老爱幼，不能随便小便，这个毛病不好改，都是小孩穿着开档裤，是随地小便的，多少次被老师抓住带到校长这里狠狠的批评，后来校长规定，穿开档裤不中进校，都就把开档裤封起来了……。

        那时候的所有作业都是在地上写，老师在地上批作业，只有考试用纸（用铅笔），符合非常节约，作业本撕下一张就是考试卷，都答得不错，不及格的很少一直延续到初中，验算都到操场，哪里大、宽敞。

        我从小学的老师教我怎样写文章，写笔记，写周记，写作文开始，就对老师的第一次看我们的眼神（记忆尤新），班主任上课就讲：“写文章就是把你要说的话记录在（开始用毛笔和蘸笔）纸上，哪怕是几颗字，几句，一句都是文章”，所以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报纸，书本都是人们记录下来文字，由于好多的话会说，写起来又有好多的拦路虎，捕捉到的信息都是，不知道的字，不知道的词啊来组合，所以有那么大的难度……！

        从上小学的开始学语文，从“大小多少，上下来去”；学算数是从“1、2、3、4、5，6、7、8、9、10”的开始认字、算数，但必须首先都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那时也没有掌握多少文化，稍微笔画多的一些字，不默写十几遍是记不住的，写不下来的，所以到写日记、笔记、就要查字典，不查！写出的文章笔记、就是错别字多（多亏了老师教会我们查字典），从那时开始就是对写文章不敢兴趣，认为难度太大，只是没办法，自己是学生，逼着写了不知是多少的笔记、周记和作文（作文我的态度都是60分万岁就可以）的文章，我还是喜欢看文章，也喜欢算术，一听我就懂，作业都是满分，也爱听别人讲故事，那时文章的来源有限，在农村庄浪河畔的一个家乡，离省会城市兰州不远，但也有九十多公里，那时的交通不便，还是算非常远，学校有一份报纸，但到不了我们这样家的手里，父亲是只读了四年私塾的文言文（没有钱继续上不下去学）学子，后来的好多文化知识都是靠自己学习得来的，所以父亲就在家里收藏一些连环画册小人书，自己图文并茂的看图识字，父亲跟了爷爷的基因很聪明，是多面手，喜欢画画、刻字，还有雕塑等（吹啦弹唱易学就会……），也有好多的参考的资料，是省吃俭用，靠给别人刻章子得一些小钱，买回画的参考书颜料，学会画……。

        父亲非常吃苦，不但绘画的功底好，一手毛笔字也写的非常漂亮，所以接受信息虽然有限，但勤劳的反复作画弥补遗憾，也算看了不知多少的文章和绘画书集，在这种熏陶下，我自己也多少对绘画感兴趣，但都没有深的造诣，只是临摹绘画而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