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这样的早晨,这样的早晨,醒来时觉得悲伤不已,每天就是一个艰难适应的过程。曾以为那样的早晨早在我们决定开始的那天,就离我远去永不再来,因为对未来的一份希冀,我习惯性地每天那样不亦乐乎去生活,我以为自己足够成熟与冷静可我的拳头砸到墙上时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是个幼稚的人只是听多了别人成熟的劝戒而已。
昨天下午我刚写完实验报告,下午4:49分,突如其来的一句“我们分手”令我那样不知所措。数年前你离开,一路向西,给我的留言是一句“我们不适合,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如今你归来,终于云开见日,幸福濒临之时,却是突如其来一句分手的短信,把我挡在一步之遥的门外,天堂与地狱,原来真的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那我宁愿日复一日面壁精神的天堂,也不想转身歇息在地狱的温床。
下楼时我忘了带帽子,晚饭没有吃,第一次没吃饭却不觉得饿,第一次不靠吃饭就解决了饥饿问题。精神与肉体之间的辩证本就有一份因果关系罢。
偏偏,偏偏真空玻璃杯的内胆也在那天九点钟碎了,我还以为是结了冰,差点喝进去玻璃渣,原来杯子冷透了,猛地倒进开水,一下子就碎了。就像一颗火热的心突然浇了冰水也会碎一样。玻璃杯碎了难以重圆,可是我却忍不住不为自己完整的人生去努力拼凑一把。这时候的我非但决定不了你,也决定不了自己。
晚上两点多睡着了,本以为可以坚持到天亮,我竟然睡着了,可能爱的没那么深,生活没那么糟糕吧,提早入睡,让我觉得还有那么一丝摆脱伤痛的希望,我激动兴奋不已,甚至让室友逮到了我略微上扬的唇角。尽管如此,第二天我还是很合乎时宜地病了一场,我知道最近全国都在流行大规模感冒,或许这种概率轮到了我。可却是在这个时候,分手之后大病一场,如此浪漫的电视情节原来一点也不浪漫,一点也不好玩,甚至有些痛不欲生。
几乎没有人看好过我,我也不止一次地嘲笑他们什么都不懂,可是今天我成了那些我嘲笑过的人嘲笑的对象,原来什么都不懂的人,是我。
我哥们儿22号结婚,每每想到我那新婚燕尔的哥们儿,我也开始幻想着自己将来的幸福,幻想着那会比所有人都幸福,可是自己的幸福,倏忽之间,就真的成了幻想,刚祝福过他,就轮到他回头安慰我了,又是如此之巧合,这件事的幽默性真不小,我又不经意地笑了。原来无形的嘲讽,是最具效果的安慰。
丫头你知道吗,就在前日,我还正幻想着接下来的高中同学聚会上,大家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自豪地向每一个人卖弄炫耀。可是你已经杳无音信,像数年前那样,我觉得这几年的幸福真想一场梦,连梦开始前和结束后的场景都如出一辙。又是那样浪漫而痛苦的巧合,大概数年光阴越像一场梦,越让我觉得虚幻而容易梦中惊醒后走出对梦境的留恋,流连忘返可能并不那么容易吧,人总要向前。阳光静好,我对着太阳,刺眼的阳光让我眉头紧皱,嘴角因此扬起弧度。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发自内心,释怀坦然的微笑,算它是吧,希望有朝一日真是吧。
分手不到一天,我不知不觉笑过三次。无论是灰心或自嘲,这些不经意的笑告诉我离开也许没有那么痛,告诉我如果某天我想重生,分外容易。只是不会再有一个梦,可以像你成全的那般,一晃就是几年,如痴如醉。没想到我自信天长地久的幸福,转眼间让我无地自容。拾起我早已遗弃的一句话:“爱是成全的放飞,不想我的固执成为你自由飞翔的牵绊”。你会幸福,比我们在一起幸福,原谅我卑贱的自作多情让你进退两难,感谢你逼真的逢场作戏让我欲罢不能。希望这样想可以令自己好受,更容易让自己下决心,把你交付给与我无关的世界。也借用这句话,让我最后一次成全你的安心。如果你看到这句话时觉得没有了负累,那么,感谢你再一次允许我成全你的开心与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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