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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承受生活之痛

无法承受生活之痛

作者: 卡米诺 | 来源:发表于2018-03-13 13:06 被阅读0次
    无法承受生活之痛

    趁着我还清醒,趁着我还是我。

    人生太艰难了,我真的无法承受生活之痛……

    【一个男人的薄情】

    小老儿和一位女子是经邻居介绍成婚的,是家中长辈棒打了小老儿的鸳鸯才促成了小老儿和这位女子的婚事。

    小老儿的初恋情人是大连人,跑火车时候认识的,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小老儿家中长辈不同意,嫌女方家没有能耐,还是外地人,小老儿拗不过,不敢违背长辈的意愿,与之前邻居介绍的女子又复合了,才见了三次面就结婚了,毫无感情基础。

    长孙,小儿是老太太的宝,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所以小老儿天生受宠,也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格,自私,懦弱,担不起责任,逃避和没主见。

    婚后的生活平淡,与小老儿父母一起住。婆婆因为女子抢了自己的小老儿,心里不舒服。看女子很不顺眼。

    70,80年代实行接班制度,单位老人将自己适龄的孩子送到自己的单位接长辈的班,小老儿到了适龄的年纪去接班,安排的工作是在火车后面摆旗,成天跟着火车跑不在家,逢年过节更是看不到人影。女子快要生产的时候是半夜,羊水破了自己忍着疼穿好衣服,一个人打车去的医院,临走时与小老儿父母打了声招呼,“爸,妈,我羊水破了,我去医院了。”

    等到女子在医院生产一切都准备就绪时,小老儿的父母才到医院。

    女孩,五斤四两。女子争气,进门就有了孩子,家中孙子辈唯一的女孩,同时也是女子家中这辈儿唯一的女孩,夫妻双方的父亲高兴的争着抱了一趟街又一趟街,笑的合不拢嘴,路人看了都说这家肯定生了个男孩。

    小老儿下火车赶到医院都是孩子生下第二天的事情了。小老儿看了孩子高兴,与父亲说“爸,孩子漂亮,眼睛大,睁眼睛瞅我呢。”父亲不信,“刚下生就能睁眼睛啊?净瞎说”

    月子里想吃点好的,婆婆不给做,结果女子没出月子就下地干活去了。

    有了孩子后,婆婆明确说不给带孩子,女子母亲眼睛看不见,身体不好,父亲也常年卧病,小老儿工作不在家,女子就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

    后来女子下岗了,与二姐一起做军大衣买卖,在太原街站床子,早起上货用抢的,白天卖货还得和同行及街区的混混周旋,80年代那时候太原街乱,商业区混混的聚集地,有些床子就是混混站的,还有小偷,白天得高度集中,不能被偷,也不能被混混们砸了床子。晚上卖军大衣卖到很晚才回家。

    孩子五岁送到幼儿园,后来送到妇女儿童宫,有一次为了抢货,女子忘接孩子了,给孩子在学前班留到了晚上8点多,没有人接。抢完货,推车出来时,突然想起来,孩子没接,不顾刚拼命抢的军大衣,扔下就跑去接孩子了。

    女子做买卖又带孩子,自己实在忙活不过来,决定动用家里的关系给小老儿调工作,她求大姐,当时女子的大姐很厉害,找了他们工作单位挺牛的人说了句话,这事就成了。

    这期间还有个插曲,当工作即将调成之时,小老儿家中二哥说自己认识人,能给调,当时打包票还特别不屑说不用女子家中的势力。后来女子急了,说“你们家有能耐就你们家办吧,别到时候我大姐给工作调成了,不知道是你二哥办的还是我大姐办的。”女子一气之下给大姐打电话说不办了。调工作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小老儿家中二哥说大话露馅了,终究是没那能耐。

    小老儿父亲终究是明白事理的人,“慧儿啊,咱们家你也看到了,没啥大能耐,小老儿成年在外跑车也挺辛苦的,咱家老二你也看到了,他要是有这本事,自己早就调好工作了,何必在铁路才是个调度啊,白班夜班的倒。你再求求你大姐,给小老儿工作调调吧。”

    “爸,调工作这事是肯定的,小老儿得知道是谁给调工作的,不能二哥说啥是啥呀。昌伟没主见,就听别人呵了。”

    “恩,我说他。”

    结果女子大姐一句话,事儿就成了,给小老儿调到了办公室,做稽查工作,正常休节假日。

    眼看这日子算是好转了。

    这事成了之后,不只是小老儿家中哥们嫉妒,也招到了女子家中二姐,弟弟的嫉妒,人与人之间的嫉妒,是嫉妒到骨子里的。

    女子信任二姐,把钱给二姐管,二姐将卖军大衣一个月的货款和利润私吞,告诉女子她不小心丢了,说啥都不承认自己私吞了。

    女子上火,没处说理,告诉小老儿,小老儿火冒三丈,不敢去找女子二姐理论,反过来说女子大大咧咧,心大条。

    女子不愿意与小老儿再理论,只能吞下这口气。

    女子不卖军大衣了,决心用小老儿家的房子一楼的优势开雪糕批发。刚做第一天,只有一种雪糕,叫雪乐,橘子味的。这天正是下雨天,一个人敲开了窗户,“有爽乐吗(当时最流行的一个冰的雪糕,苹果味的。)”“今天第一天开业,我们这刚上了一种雪糕,叫雪乐,来来来,给你尝尝,免费,你吃好了再买。”就这样,那人尝了之后好吃,第一单生意就成了。

    之后生意越做越好,女子亲自去德氏厂子谈生意,要货,雪糕的种类也越来越多,美登高,礼拜天,德氏等等。家中陆续进了三台大冰柜,就这样几十平的家中,除了这些大件,也没啥空间了,反倒是钱匣子里的钱鼓鼓的。街坊邻居,甚至是住大老远的也特意跑来买雪糕。女子做买卖大方,不斤斤计较,人格魅力吸引了许多人。女子传统,从不与其他男人过深交往。可婆婆开始嫉妒,怕儿媳妇跟人家跑了,开始暗中观察。甚至有电话打来订雪糕的也偷听,后来实在气不过,就把电话线拔掉了。

    小老儿事业也进入了稳定期,以前穿工服走车,自卑。现在西装笔挺坐办公室,朝八晚五,倍儿精神,倍儿有面。家中妻子赚钱,钱够花还有余份儿。于是开始参加各种同学聚会。

    结婚七年,小老儿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了初恋,那个大连人。女人在这方面是存在第六感的,女子发现与小老儿的夫妻生活开始出现问题。后来那个大连人开始打电话到家里来,“让昌伟周末几点到车站二站台接车。”(抄着一口大连口音)挂下电话,女子觉得不对,就开始怀疑了。

    后来经女子家中势力观察,确有这么个事。小老儿开始不怎么回家,白天穿着立正,干净说出去上班,随后与单位请假说带孩子去打针,半道就溜走了,女子打电话到单位找小老儿,人家说请假了。

    不意外,婚姻中出现了小三儿,不是别人,正是小老儿的初恋,旧情复燃了。无休止的吵架充斥着接下来的生活,孩子看在眼里,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以至后来看到人破口大骂,打架,心里都害怕得直哆嗦。

    小老儿婆婆早就不喜欢女子,二哥也早就嫉妒小老儿的好日子了,于是撺掇小老儿离婚,小老儿没主见,听呵,再加上,工作是女子家中给办的,总觉得在女子年前抬不起头,顺势就说离婚。

    法庭上,女子陈述说小老儿在外有人,离婚,要孩子的抚养权,要房子养孩子。小老儿终于破口大骂,我在外面是有人了,孩子我养,你收拾行李走。房子是我父母的不能给你。

    法官最终判决孩子归小老儿扶养,小老儿承担孩子的抚养费。

    法官找到女子说“你认真的想想,他敢在法庭上承认自己外面有人,这算什么男人。孩子归男方,因为他有固定工作,你现在没有固定工作,没房子,你扶养孩子难。小老儿家中还都算老实人,大姑是老师,成长环境不能差。最重要一点,女孩归父亲扶养,将来父亲再找,是女的,不至于被祸祸了。你将来有能力了可以再起诉要回孩子。”

    女子听劝,为了孩子,放手了。

    庭后,小老儿找到女子说,“法庭判了女儿归我养,我和你商量商量,女儿你养,我给你钱,行不。”

    女子留下一句话走了“小老儿,你不能亏待姑娘。我姑娘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空气中充斥着女子的伤心绝望。

    就这样,原本的小康家庭破裂了。这段的婚姻生活经历了艰难――好转――富裕――背叛――吵架――离婚,自始自终没有爱情,有的只有待在一起久了的一种心理惯性。80年代再分能过的去的,即使再没有爱情,也可以日久生情,几乎没有走离婚这步的,因为自己脸上没光,让外人也说三道四,小老儿的婚姻也算走在了离婚潮流的前列。一段破裂的婚姻,最终伤的却是孩子,可那个悲催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十四岁前的记忆】

    清楚记得只有我和我妈在家里坐在小餐桌上,做了两个我爱吃的菜,那时候还留有些库存的雪糕,选了一个用小碗盛装的雪糕,在当时看来就像冰淇淋一样很是高档,插上蜡烛,唱生日歌。我妈什么都没说,只高兴的和我过完了七岁生日。

    在给我过完七岁生日的第二天,偷偷地打包行李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问我爸“爸,我妈呢”“去外地疗养了”“嗷”

    十天之后,“爸,我妈怎么还不回来?”“疗养去了,咋的得半年呢”“嗷”

    半年后“爸,半年都过去了,我妈怎么还不回来?”“你妈回来又走了”“她怎么也不等我,我和她一起去疗养,也不带我去”当时的我又气又委屈,气我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顾着自己玩。

    “莎,我今天带你去单位呀?”我兴高采烈满口答应,我爸破天荒的要带我去他们单位玩,要知道以前我说破了嘴也不带。

    回来之后,看到床上一套衣服,看着像我的,我也挺喜欢,思前想后,决定问一问。“爸,床上衣服是谁的呀,新的,是给我的吗”“……”“是不是你倒说话呀”“奶,那床上衣服是我的吗,谁给我买的?”我奶和我爸黑着个脸,谁也不说话。我急了,不停的问,我感觉这是我妈给我买的,他们就是谁也不说。最后再我不停的问后,终于挤出几个字“你妈给你买的”听到这话我又懊恼,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扔下件衣服就又走了,到底什么意思嘛,以至于这段时间我特别气我妈。也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总想抓住妈妈不放手,却总是抓不到也触碰不到,从那以后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96年9月新生入学,忐忑,没有安全感,头一次没有忍着没有哭,以前只要是离开家去幼儿园都会哭一天。为了掩饰自己的焦虑不安,我带了一块我喜欢的电子表,就好像这块表能保佑我一样。

    当我们坐定后,老师问“谁带手表了?举手”我偷瞄了几个举手的人,心里想“是不是老师看谁会看表,让后表扬一下”于是我也举手了,“到前面来”我们几个站到了讲台下面,老师就开始数落我们。“小小年纪,戴手表,你们看的懂吗,不耽误学习吗?……”我至今也搞不懂当时老师是抽的什么风,也不理解为什么不让带手表,但清楚的记得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嚎啕大哭。

    (手机没电,充电去了,充完电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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