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不停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五脏六腑传来崩裂的痛,也不及思量半分,血泪在眼前模糊,身体痛感在逐渐消失。
“住手,求你们别打了。”魏云馨用娇柔的身体护住余书忱,哀求的哭腔令人恻隐。
保镖收回了拳脚,尽管是食人之禄替人办差,但面对这样一个舍身亡命的弱女子,铁骨铮铮的汉子内心被震撼折服了。
围观群众增多,以多欺少势必引起公愤,林如海缓过来,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喊了声“走”。
三人钻进车,迅速汇入车流。
秋艺惊魂未定,见林如海的车已在视野里消失,才挪步到魏云馨面前,颤着舌头道:“要报警吗?”
警察介入后无非是让林如海赔一笔钱。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用钱可以了断的。
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肘关节脱臼、软组织挫伤,额头磕破的皮外伤,所幸并无大碍。
望着头缠纱布,仰头看天花板的余书忱,魏云馨有些恍惚。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流进余书忱的身体,不知是忘了疼痛还是有意安慰惊慌失措的魏云馨,他眸光晶亮,神情安然。
“你认识他?”轻薄的眼睑泪迹未干,樱红的唇轻轻张合,乖巧的脸纯白无暇。秋艺自小家教严厉,耳濡斯文,表面温顺,骨子里却性格刚烈自我。
“我不会放过他!”余书忱目光扫过秋艺,声音沉稳坚定。
“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你凭什么要针对他。”一个恋爱中迷失自我的女孩,绝不容人对恋人有一丝伤害。
凭什么?
余书忱冷淡地哼笑一声,抬眸看她,咬碎银牙,字字含恨:“他毁了我的人生。”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才华出众事业有成,是堂堂的董事长,你自己什么都不是。我看是你嫉妒他。”小女子眼中的怨怼强烈而自以为是。
为了爱情甘愿与全世界为敌,却不知自己沦为他人猎艳游戏中的玩物。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为林如海这种人,不值得。”心如古井无波,语调平淡。
林如海。
楞在一旁的魏云馨被激活,三字惊心,让她涣散的视线再次用力聚焦在余书忱身上。
“你说他就是林如海?”愤怒、悲伤在魏云馨眼里聚集,唇在微微发抖。
“你知道他?”
魏云馨点头:“素素曾在信里提到过他,妈妈把素素托付给他,他非但没有珍惜,反而将她抛弃。”
从木兰天池回来后,余书忱认输退出,不久后就离开了w城,断了和晓婵的一切联络。林如海享受完夺人所爱的快感,对晓婵冷淡了许多。
晓婵念念不忘她的社长哥哥。
冬天了,她觉得这个冬天比去年冷很多,因为林如海的手没有社长哥哥的手温暖。
下雪的时候,她又想,社长哥哥该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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