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很嚣張,肆意妄為,打在脸上,生疼。阳光很辛辣,張揚跋扈,倾在身上,灼热。
车,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停的时間比走的时間多得多。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久很久没见外婆了,我是真的不愿这种天出门的。
年愈近,味愈浓。人声鼎沸嘲杂,车辆密密匝匝,不讨厭这拥擠却也不心喜。
汗水浸透了里衣,渗透了全身,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沁出,在脸上逐漸汇成一条条小细线。
妆,花了。虽然仅是补了点水抹了些乳液擦了点防晒霜,仍然白一条黄一条色彩斑斓。
一幅架空金边眼镜,一个圆圓的镜片有半个掌心大,两个圆圓的镜片恰好在脸上鶴立雞群。
借着眼镜的遮擋无视妆容,左手搭车窗右手握方向盘恣意静靜享受走走停停的时光。
这辆车过了那辆来,这辆要左转那辆要右转,还有一辆要调头一辆要直行……好不热闹。
终於过了最拥堵路断,脱了缰的野马是做不成了,便乖乖做一枚淑女,亦步亦趋的款款向目的地走去。
许久不来,外婆不在,只有一只小猫跳出跳进玩得不亦乐乎。
询了小舅娘才知道外婆已不住这儿,现在和姨孃住在临时搭建的房子里。
出门向北行一里右转到公路,再行一里左转行二里,终於见到了外婆。
深陷的眼窝,臃肿的衣装。从外到里,外婆一层层翻给我看,至少三件以上的厚衣服叠穿。
衣服难得的没有味,还算干爽,应是姨孃的功勞。难得姨孃把外婆照顧得这么好。
聊了会。姨孃与大女儿暂无语,二女儿偶尔来看看,儿子在城里帮工,儿媳回娘家。家裡目前就姨孃和姨父、外婆。
临时搭建的房子住满生活用具、鸡、犬、猫,还有其它十一只大大小小的牲畜及饲料等等。可真有鸡飞狗跳的喜感。
地面上随处可见各种动物的痕跡,还有各种农作物工具。四面空旷,除了有些零乱,特別气味倒也不浓。
姨孃高压、糖尿,在一个月内突然暴瘦了几十斤,腰疼脚疼还无力,医生建议休息。
姨父年过半百,体力大不如前。表弟老实、憨厚,表弟媳宫寒四处求医。
姨孃家原是住在城里的,从城里到乡下,因举债。乡下可大量租地种菜卖,姨孃还计劃年初一、二、三炸洋芋、煮凉粉卖以补贴家用。
走的时候,姨孃正在准備初一要卖的凉粉。想了又想,终是忍住了滥用善心一一也许姨孃并不需要我的"善心",而我的"善心''于这个家比不过杯水车薪。
夕阳慢慢的向山边落下去,愈加牵掛远方放在心上的朋友身边的亲友,三言两语难叙,便只默默在心里祈福,祈福所有的人:
岁月应暖,流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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