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1月4日,阴,周五
又是一天,从岗东村幽幽传来鸡鸣的声音,夹杂着火车站鸣笛的声音。世界此刻苏醒,一切看起来阴冷,厨房里做滴了香油的鸡蛋面疙瘩了,炒了白菜,在夹道西面的早餐店买了刚炸出锅的油条和茶蛋。母亲早上只吃了几嘴稀饭,就摇头说不出话来。临床的大姐回家了,不过十来天还要来一次,好多东西都要往屋里拿,一条蛇皮袋都装不下,还提了一个被子,我说算了,放我家吧,到时候再送过来。不里来回拿,这个疼痛难忍的病号四十多天后总于可以有一点空隙休息一下。
和勤公益和益博社会工作发起的为盲人送物资活动最后时间日益临近。母亲输上水,我骑着车子去永安路,我见过拿一对拉二胡的盲人。今天又在车站路与红庙路口遇到另外两个盲人兄弟。他们忘情的歌唱,在寒冬里,偶尔有梧桐树叶散落。一个保安站在身后作为听众。寒暄之后,才知道一个是新野城郊乡的事,一个是唐河桐寨铺,因为同一类人都有自己的沟通管道和频次。他们与这个世界的接触,都有自己方式方法,你不了的世界里有太多的精彩超出我们的预想。临床的大哥大姐这次化疗总算结束可以回家了。他们早早的收拾好东西,水甫一输完就准备走。大姐还跟大哥说,仰脸老婆,低头汉,红皮萝卜,紫皮蒜。说是戏谑,其实也是自嘲。谁想在这个时候去医院啊。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大概就是一个最真实的选项。事情的发生大多出乎意料,凡事如意者十之一二。凡事无绝对,预与立,不预与废,多有转寰,已不足自己。
母亲的病较之昨天更为严重,胀气淤积于腹部而不能食,腹疼难忍而气郁结。大小便不能通,虽用利尿剂和果糖通,已不能达。后跟中建联络,说依目前之形势,惟保守治疗为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所有的解决办法为有源头活水来,只能如此而已,以目前医术无力解决此困难,减少病痛已是上策。到哪个山上唱哪个歌,到医院惟有遵医嘱,而西医局限于器械与病理,缺乏系统与宏观思维也是缺点,好多病症拘于一隅而鲜少解决办法。后来给中建商议可以请中医治疗,看能不能有所裨益。此时已近中午,高主任医德高尚,开了中药还在嘱托,加五片姜、三个大枣。而母亲还在输着水,春燕和我一起跟着,下楼梯已很困难。
给十楼张辉发过去药方,下午已经把药拿到家里了。鸿凯哥来电,姐已从深圳带着冉冉坐早上7:45火车往家赶。所有的人,都为母亲的病揪心。我坐在病房看母亲睡着又醒,难受与烦躁带在脸上。临床又换了一个因为胰腺炎而住院的年轻人,是一个开半挂的司机,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院,身上插了四五个管子,上午吃过饭的时候还有一个护工给他打电话,他是在卫校医院专门做护工的。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卧龙区谢庄乡,在这里帮一个病人排队看病,一个半小时七十块钱,而这也是半天时间。谢庄到南阳四十里,家里一个闺女已经出嫁,一个小儿子正上初三,都是用钱的地方,过来做一天护工挣一分钱,才知道排队、找医生、包括换药、按摩都是摸索着来的。这个护工还告诉我,医院里专门做护工的很多,只是你看不见,我们这一行一看就知道谁是干什么的。
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张涛给我打电话,昨天就说今天上午过来的。但是上午没打电话,我忙,也想着他也忙。下午三点半他给我联系。一个是时间长没见面,二是想去孙家楼看看,三是想交流些想法,反正各种感情都在同学们的情分里了。四五点的时候还是在那边那棵大杨树底下,他开着福克斯,送来了张学良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仿古条幅,还有一副裱好的毛主席像。聊了很多,其实上午已经到南阳,但是办完事已近中午,怕打扰我的生活,所以没有打电话。生活的事总是说了很多,特别是到了这个卡脖子的年龄,好多事和人无能为力最怵讲出来了。坐在外科三楼的病房前的按摩椅上,从家庭到工作,从同学到父母,不一而足。
等春燕回来,安排好母亲。跟张涛一起去吃个便饭,聊聊再去孙家楼一趟。严格来说,这十年,是同学们变化最为剧烈的十年,从三十而立到四十而不惑,好像走在了生命的十字路口,四面八方都压力,也都是引力。天色不错,把车放在中州东路一侧。我们步行去孙家楼,冬天的夜,去尽浮华,枝干见都是冷凝的存在,再加上两边的霓虹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是行人不多,店里空荡。走在路上跟张涛聊才知道,今年的形势比去年的还要难,生意不好,人们不敢消费,各项状况很差。解放路的夜色迷人,在于两边的树和残存的老房子和老石条,以及这些老街道的型制。譬如孙家楼解放路的入口,窄窄的一条,七步三拐弯。而从吉庆巷、东马道、新生街都可以找到这个地方四通八达。
日久生情。惠大才给我打几次电话了,为解决电话不通和电视台少的问题。正好少赞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给我来电,企业党建和社工党建是一个重点和重要环节,想已惠大才帮扶为切入点,更多的关爱老年人,树立企业服务人民和社会的使命感。我说可以,明天下午一起见面再看看惠大才。其实他们坚持不懈的做了很多。我没有直接去二号院,只是透过在这个后墙看看孙家楼曾经的繁华事。我们去一号院惠大才的住处,门虚掩着,歪脖核桃树上的猫也蹿跑了。惠大才正在热牛奶,一切看起来都富有生活气息,看着中央七套节目,散落着几个沙发。聊了几句,最身体怎么样,吃饭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而惠大才的乐观往往会感染很多人,接纳包容这个变化的世界,而不是排斥和逃避。
准确说是一周多没有来孙家楼二号院了。益博社会工作年会要在这里举行,需要社工届的鼓励支持。但母亲住院让计划打的粉碎。一扇扇门,这个南阳典型的四合院,闹中取静。夜晚尤为静谧,除了路灯的光亮温暖着这个夹道外,偶尔掠过的一两个人也会让人感到温暖。出奇的静,从门口的石匾,后院的树、房、檩条、瓦片、前檐,甚至包括石条地基、屏风影背,匾额格局,简单的讲述中就是一次学习。后来三大也来了,来南阳少,一起看看孙家楼,自己说比老家的要大,这房子檩条多粗多好啊!在堂屋,想起了曹万成聊起他的曹家老院一样,万和堂,而这里四个寿字和寅宾馆是孙家里建筑里的七个字。出奇的静,我们说着一年益博社会工作在这里见证的丰富多彩的活动,主题鲜明,又令人印象深刻。静静悄悄的院落里,看天有一丝光亮,大家议论着,又走在冷风中去卫校看母亲。
去岗东夹道口买一块钱姜,中药要五片姜和三颗枣做药引子。我在十楼取药的时候,跟十楼的张叔聊聊母亲的病情。气郁结而不能下行是最大的因素,现在病上身,烦躁疼痛,还是尽尽心。明天我再给你用个偏方。我马上熬上药,四十八分钟,用保温杯送到医院。一群人围坐在病房,母亲丝毫没有缓解的状况。但最起码心理有一种期许。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熬 不是最佳选项,寻找一些方法,做一些探讨,说不定会柳暗花明。我期待这样。十点临走的时候,母亲艰难的躺在床上。一路上一言不发,夜色不深,愿明天会好起来。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冬日医院誌之八|益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