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老公孩子从洛南返回商州老家接父亲哥嫂回西安。近年来家中只有伯父一人守门,我的老狗陪他。相信溪溪可以记事了,所以特意多停留半天,带她好好看看我的老家。
全家人都很兴奋,爸爸伯父兴奋的是,盼了多年的儿媳妇第一次回家了。携爱妻第一次回老家,应该是很多男人多年的梦想,所以哥哥的兴奋不言而喻。
哥嫂找了很多野味:从邻居家屋后竹园里挖了竹笋,砍了几根竹子截成小段准备做竹筒饭,从门前小河里采了水芹菜……
我像“搜狗”,不放过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溪溪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老跑去,她说是在“寻宝”。我们翻出了很多旧东西:家人的老照片,56年公社时代的全村户口簿,71年的报纸,自己学生时代的物品,二十多年前的家什。
记忆的洪流滚滚而来,淹没其中,沉迷于一种令人窒息的快感。物比房老,人比物老,树比人老,山比树老。对这山这水这人的爱,就像一颗树,幼时生根发芽,随着岁月流逝,根越来越深,枝叶越来越繁茂,如今已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这句诗,少年初见难忘,近年体验更深,对身边一切的动物,一切的人,因敏而悯,因悯而悲。这种深沉的悲与爱,是我背上全部的重量,故而匍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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