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人为什么喜欢看书,那大概是有些话来的比较认真。而我显然就有些过于认真。真之理又在于防伪,他人虚虚实实,多不可考,而自己终究骗不过自已。我总是回头看,一些短时间难以清楚的小事——可能是昨天,或者一个忘记季节的日子,甚至很久以前——被我慢慢剥开,比如我上学时的某一幕,一堂课前,我刚从图书室出来,恰巧我的课代表来领新发的某科书,我则转回帮忙。这时另一个课代表Z也来领书,看见我后说让我帮她一下。这一瞬我显然是出了问题,我杵在那没有做任何动作,而我的课代表显然是个好心人,表示要帮Z,而Z仿佛是计谋失败,摆手说不用。我尴尬我竟然这般迟钝,但所幸这点已被我发现,我正准备纠正。
有些回首则需要些技术。
比如我能在网上找到自己六年前的照片,说实话这把我自己都吓一跳,当然我不是指长相,如果你也想看看六年前的自己,我们或许可以私下聊聊,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要说如果有一个美女正在洗澡,而我刚好有一个绝好的偷看机会,且前提是我绝不会被发现,这种情况我会不会偷看呢?这显然太为难我自己了,我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给自己出这种题,但问题终要解决。而我则经过短暂的思考就得出了答案——我显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猜想我极有可能会偷看!何况这在“绝不会被发现”的前提下。而我果然不负众望,不辱使命,干了一件这样这样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我入侵了一个我曾经超爱的女孩的网页,她绝对不可能发现我进来过,而她则像洗澡的人,被我看个精光。她的首页里四个字,“好久不见”,虽然这不可能是对我说的,但对于我这种偷偷摸摸进来的人,还是有些惭愧,这感觉就像正在偷看别人洗澡时突然洗澡的人跟你打了个招呼,所幸她是不会发现我的。她的动态一直更新到近日,似乎也不满足现在的生活,而我则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她的相册,不过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除了两张相同角度的自拍,并没有其他能吸引眼球的东西,但显然,我们后来看上了同一本小说,我一直痛心疾首当年操持不力,好在时光的神功威力已成,往事终能回首。
有这种能力并不使我骄傲,反而是一种可悲,若是还用这个比喻,那么你觉得偷看别人洗澡事对的吗?我的问题就在于获得了绝对的前提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偷看。虽然不对,但难抑心中焦热。就像是很久没联系过的人,稍稍一想起来某位,就会不断地想象出很多,而想象的空间则和想象这个词一样大,我把无数个人可能我和一起干的无数件事都罗列出来,以提防那些无所事事得日子,我只心里想一想,想必不会被人知道。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有些无聊,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好好学习一门语言,或者养成点坏习惯,再不济也该皈依几个邪教,好充实下我空洞的灵魂,但显然和所有敏感的少年少女一样,打死也不后悔是我曾经的旗帜。
我记得我刚刚说过“自己骗不过自己”这样的话,这也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后来的一些日子里,仅剩的些许好事情就是某些晚上做了一个好梦,让翌日清晨的自己十分宽慰,而真相就是从这些宽慰的事中发现的——但凡是时光往回读档似的倒退的梦,那想必第二天早晨势必有一个十分高兴的我。所以我猜我一定是在后悔,还比较严重。
不同于更早一些年的好事,学会龟派气功啊,好多女孩子喜欢上我啊,出尽风头这些事已经不在“好事”的范畴,就算是发生了也毫无欣喜可言,更何况根本不会发生,后悔的高度显然要盖过其他很多,我不知究竟是哪一个节点经过了时间的酝酿,遗憾吗?惭愧吗?不,这都不足以解释后悔二字,从我的领悟中,至少还有很多“承认”的释义。但后悔就是后悔。
虽然我遗憾当初没能学会什么东西,不过好歹还有“三分天注定",可谓是机缘巧合,既因渐行渐远而感到悲伤准备接受随机属性,谁知渐行渐远又变成循序渐进。如果真有什么神,我一定已经彻底臣服。
至于梦境都重新给了我什么样的选择,则把我的后悔体现的淋漓尽致。
最开始的时候,梦的大多数都是可怕的事情。我听人说睡觉时手放在胸口容易做噩梦,因此我极在意睡前手的位置,这又让我有了趴着睡的习惯,然而有些事不是“注意”就能避免的,在无聊的日子里,我甚至专门把手压在胸口,以检验传言的真伪,久而久之,竟然演变成不但要趴着睡,还非得把手压住,和所有做过这个实验的人一样,我总是一大早就把事情忘得精光,等到想起时,又记不清梦见了什么,没有没压住手。而后来的梦…都是些云雾缭绕的东西,我本准备好好的回忆一番,但我突然烦躁起来。有些事情是没有缘由的,就好像我某一天想知道你最爱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那我就会去问你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至于你要如何回答,或者是不回答,则不是我需要思考的东西。
我烦躁的时候一般喜欢放下手头的东西,什么都不去做,就像现在,我准备放下笔去瘫一会,但我又怕断思如逝水,有无数幅画在我手中只画了一半就不了了之,日久天长,我终于知道玉碎不过是浪漫主义的婊子行为,现实还是需要瓦全。所以我准备去道歉,在一些事情上,我隐约地感觉到我在后悔,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确认我的想法,至于道歉时要说些什么,我则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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