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后,我就去郑州的一个律师事务所去实习,去那里锻炼一下自己,无论是在专业方面还是抗压能力方面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后就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去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在郑州呆的那一段时间里特别想吃妈妈做的辣椒酱,然后就在和妈妈聊天的时候,随口一说:妈妈,我想吃你做的辣椒酱!没想到妈妈当真了。
几天后,妈妈在电话那头欣喜地说,“女儿,辣椒酱给你做好了,你哪天有空回来带点回去!”
我情绪并不高,眼前火苗般的辣椒和炙热的阳光交织着,闪过一个穿着蓝色布褂佝偻着腰身的身影,“行吧,等我忙过这阵就回去。”
“这个星期就来?”
“尽量吧。
这天太热,你也不要在一直弄辣椒酱了,累倒了都没人知道,让你到城里来又不肯……”
“好啦好啦。”像是怕我絮叨下去没完,妈妈挂断了电话。
今天,心里挂念着妈妈,我踏上回家的路。母亲还住在老家,灰色的砖墙和黑色的瓦沿着山脚连成一片。明丽的阳光下,青郁郁的山顶上矗立着斑驳的井架。我从长途车上下来,沿着坑洼的水泥路走进一条小巷,经过一个个挂着锈蚀大锁的院门。
邻居婶婶正好出门,看到我眯起眼笑道:“小阳回来了,稀客啊。”
“嗯,婶婶好。”
自打疫情以来,好多人都留在家里不能出去挣钱,以至于我回趟家都成了客人。
“妈,我回来了!”走进小巷最里面的院子,我大声喊。
“怎么今天回来?”
“今天休息。”我抬脚进屋。
吊扇呼呼地转,一只木盆放在地上,上面搁着一块砧板,旁边是一篮红辣椒,斩碎的辣椒散在盆里,辛辣味霸气地萦绕着。
我做了你爱吃的辣椒酱!妈妈赶忙说。
和妈妈说过多少回了,让她去城里和我一起住,她却迟迟不肯,她说,在这里种种地,他们还有新鲜蔬菜吃。”
“你不戴手套口罩,受得了辣吗?”
“不辣的。”
“那我试试。”我夺过妈妈的菜刀。怎么不辣呢,我感觉手上的温度就像燃烧的炭火,火苗蹿动起来,眼前一片模糊。
“辣椒酱我准备做两样,一个蚕豆酱的,一个黄豆酱的,这两种酱你都带回去吧,我知道你爱吃!
听妈妈幽幽地说着,我的泪终究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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