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走廊里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是由远及近的两声敲门声,到我的1013房间时,“哒哒”两声异常清脆。11点20分,午餐比昨日早了十分钟。
盘腿面向窗外,没有滋味、公式化的吃着公餐,窗子是一栏栏分隔的,每隔15公分高,就有一条5公分的钛合金横条,把高层的窗子包个严实,就像这段隔离的日子,也像一个人杂七杂八的人生。
几口饭菜咽下,一串奇怪的问题冒出来。隔离在这里的这些天,听的课有何用?学的东西有何用?看的书有何用?记的文字有何用?如果一直隔下去(指确诊的人),外面的繁华喧嚣有何用?功名利禄有何用?锦衣玉食有何用?如果无须隔离了(指平安的人),也许一切又有用了、有大用了,几十年后食无味、寝不香时,一切就又无用了,反倒徒增几十年的奔走贪欲之苦。
盒饭很简朴,久坐不动,食止五分,几个念头浮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串问题的答案。节制简朴的餐食有必要,可以果腹;得体不奢的粗布麻衣有必要,可以蔽体;读值得一读、探索人性的书有必要,可以安顿灵魂;守得住底线的真诚善良有必要,可以不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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