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小鸟。
隔着书桌看,站在窗台上的它不到我拳头一半大小,羽毛黑黑的,紧紧贴在肌肤上,爪子细得像麦秸。这些,是它扑楞着试图抓在纱窗上时我看到的。我还看到它最终成功地用它细细的爪子将身体挂在了纱窗上,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有些惊到了我。纱窗细细的钢丝是否会割伤它幼嫩的细爪。我很是替它担心。果然,只一会它便从纱窗上弹落。
当它重新将爪子落到窗台上并来回挪腾瘦小的身躯时,我听到了叽——叽叽——叽的鸣叫,声音细小而微弱,透着浓浓的无助。
最后,它选了靠墙角的一端停了下来,小脑袋不停地左顾右盼。紧紧贴在身上的羽毛湿漉漉的,似乎正往下滴水珠。
我收紧身子坐好,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吓到它;屏住呼吸,担心喘口气便把它吹飞了。其实,那会,窗外正暴雨倾盆 ,唰唰的雨声足以淹没我所担心的这些声响。但,不知为啥,莫名的谨小慎微还是产生了。或许,它是好不容易才穿过雨幕找到这勉强可以栖身避雨的地方。
凭经验知道,它是一只还在学飞的雏鸟。我不知道它的父母,兄弟或姐妹去哪里了,多日的暴风雨给它们造成的是怎样的影响。我推测,此时此刻,这只落单的小鸟非常需要一个让它觉得安全的避雨场所。
我能做什么呢?在它上方撑一把伞。那得推开窗户才能办到,完全有可能伞没撑开,小鸟就被吓跑了;推开窗户把它请进屋。这想法更不靠谱……
雨,还在下,我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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