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那一年,有不少好听的歌。
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飞儿乐团的《我们的爱》,孙燕姿的《遇见》,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许巍的《曾经的你》……
光是写这些歌的名字,我就觉得很亲切。
那年三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我要去外地进修,老公骑着摩托车带我去车站。行至坝子上,远远地望见葱茏一片,原来有茅缨了,我们便停下来提着玩。
客车开始飞快地行驶。我们安静地坐在车里,没说什么话,有时望向窗外,看路边的树向后奔跑。有时看看对方,眼里含着笑。我衔着茅缨,慢慢地咀嚼着丝丝的清甜。
春天的校园天真而烂漫。一天下楼时,遇见了隔壁中文系2班的一个漂亮女孩,霍山的,两眼距离稍宽,但精致而成熟、活泼而稳重,很有气质。我见她捧着一束红玫瑰,便高兴地说道:“真漂亮!”她愉快地告诉我今天是她的生日,男朋友从老家来了,不能进女生公寓,在下面等她呢。
待我下到一楼,果然看到一个清秀的男生,站在那儿默默地用手抠着墙。
那个时候我二十挂零,和老公订了婚还未完婚。室友路梅姐,宣城的,每周五下午上完课要坐五个小时的车回去见老公和女儿,周日下午再坐五个小时的车回到学校。路梅姐的春天是忙碌的春天。
第一年的第一个学期刚结束,路梅姐便由脱产改为函授了,临走时依依不舍地同我们告了别。
“东都才子 南国佳人”,这是室友小利结婚时的喜联。春暖花开,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婚纱照里,小利笑成一朵花。
我总是想家,开学一两周后老公到学校看了我。不久五一放假了,下了车便望见老公笑盈盈地等在那儿,摩托车的两个把手上挂满了我爱吃的蔬菜和瓜果。
我坐在老公身后,耳边拂过暖暖的风。我望见远处一方蓝蓝的天空,那白杨树的嫩叶仿佛我身上的毛衣,绿得浅浅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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