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踮起的脚尖,小心翼翼提出上学,长子假装睡着”
2个小时20分钟的电影,终于看完,中间在观影一个小时的时候因为压抑平淡差点看不下去,网友说的太对了,是枝裕和总是拿最平凡的人、平常的事、平淡的调调去讲述一个故事,却整个过程都贯穿着一些深刻的东西,温暖美好的、沉重悲伤的亦或其他的 。这些主题深刻到每个人的生命里,所以轻而易举引起共鸣。
闭眼去想,母亲甜嗲带有撒娇的口音,阿明沉默又波动饱含情绪的双眼,懂事乖巧又小心翼翼的京子,天真又有点顽皮的阿茂 ,还有纯真无邪的讨人喜欢的阿雪,可能就能从我们身边找到类似的人,平凡又生动的人呐。
刚开始看封面时,我直觉得阿明是个女孩子,那种桀骜不驯又独立倔犟的女孩子。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个男孩子啊,是个异常懂事内心柔软还没长大的男孩子;有坚持(不偷东西被朋友绝交了);为家里人采购主动做料理;会在夜里边做作业边等着晚归的妈妈;因为不会的作业去问妈妈露出的羞涩依赖和孩子气;也会透过窗台看楼下她和陌生男人挥别再立马假装睡觉;在不透光的昏暗的清晨去看从母亲沉默眼角流出的眼泪,但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在阳台和母亲沐浴着阳光开始似乎成年人的对话,母亲说“我也有幸福的权利”。
面临母亲的不告而别,他坚定相信她的话 ,有点茫然失措,但又尽量去平静地安慰和照顾弟弟妹妹,采购回来记账,哪怕不熟练加减算术……偶尔去商店看漫画似乎是他这个年龄唯一的应有的样子,钱不够独自去找母亲的旧情人借,超乎同龄人的懂事乐观。
母亲归来再次离去,似乎没那么坚定地相信她了,同样是努力地过活,只是后来习惯了,交了不好的朋友,沉迷游戏,屋子开始乱糟糟的,不再积极乐观了,因为等待变成了麻木,再懂事的青春也开始有叛逆。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笑起来羞涩清纯又可爱。
遇见她后,阿明嗓音渐渐变了,又变得懂事起来,带弟弟妹妹去公园洗漱,去外面玩耍……只是停了水电,房租也要交,拒绝了那个女孩好心的认为来源不正规的钱财帮助……
阿雪死后,阿明在和阿雪一起走过的深夜大街上茫然四顾,回忆和现实恍惚交错。最后还是忍不住向女孩借钱,并一起带着阿雪去看飞机,放进行李箱的不止是阿雪,还有她最爱的那双走起来会发出声音的红色拖鞋 。看着阿明推着行李箱走在马路的背影,京子和阿茂说“这会真是再见了”。
阿明和那个喜欢的女孩在机场边的草地上为阿雪挖坑,埋上时,手止不住的颤抖吧流露出什么,不言而喻,女孩的手敷上去,是温暖陪伴。回来的电车上,他们俩因为奔波而狼狈平静的样子突然更像大人了。
京子呢?
她爱钢琴、懂事、有双美丽的手——母亲开心时会为她涂指甲油,不开心时会因为她把指甲油打翻而反复责怪。她曾经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我想上学”,得到的回答是“上学不好玩,没有用。”后来,安静、懂事、明亮的少女也变得麻木。
至于阿茂和阿雪,阿茂顽皮活跃,阿雪聪慧可爱。可是结局就是阿明和京子的映射,让人心碎。
无人知晓是什么呢 ?
是这好似人间悲剧的真相,还是少年们内心深处成长变化的痕迹和方向,是他们的心事,是他们的期待,是他们的希望。
少年们懂事背后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
此文大概写于2020二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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