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进来的是风,他显然看见了垃圾筒中的那团紫色,原来要跨进房内的脚此时却向外跑去,我还瞥见了他转身时眼中的那一抹来不及掩饰的忧伤,再笨的人也知道始尾了,我朝雪看了看,这个集古典与现代美于一身的靓女,又有如此同听的歌喉,岂是我一个哑女可以比的,我庆幸自己缩脚的速度了。
再见到风,是在我们初相遇的那个公园,相同的梧桐树下,依旧吹着萨克斯风,但曲子却显得异常悲凉,曲子完结之时,我正好走到他跟前。
他没有抬头,但我确定他知道。
看着他凌乱的头发,泪已经悄悄滑倒嘴边,又咸又涩。
你怎么哭了?风还是抬了头。
我摇摇头。
有人欺负你?
我点点头。
谁?我帮你去揍他一顿!
我用食指指了指他。
我?
我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啪啪啪往下掉。
好好好,你别哭嘛,是我不好,请你看电影赔罪怎么样?
我破涕为笑。
从电影院出来时,风的外套已湿了一半。
看看你的大作!风指指衣服上的眼泪、鼻涕的粘合物。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虽然《星愿》看过不止一次,却每回都以眼泪收场。
要是张柏芝早点告诉任贤齐喜欢他该多好!我在风的手掌上比划着。
风不语。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
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许我会后悔,但我真的喜欢......
谁?风显得很激动。
你。我写完字就准备偷跑,但一只大手已先一步把我抓住。
四目相触,空气凝结成块,固定在我和他的周围。
你没骗我?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扔了那束风信子?为什么要撕碎那封信?
我没有啊?风信子和信不是你送给雪的吗?我又摇头又写字。
我明白了,是雪捣的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我捧着一束紫色的风信子,其实那是我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啊?我还当真碰到一个送花的小精灵呢!不过光是花名就把我们连在一起了,这是不是就叫缘分?
我开心地笑了。
快看!流星!风突然叫了起来。
是啊,好美的流星。
我许了两个愿望,想不想知道?风问道。
我点了点头。
第一个希望你能说话。第二个嘛,不说你也知道,对了,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风飞快地往对接的花店跑去。
他竟然买了一大束紫色的风信子!我使劲地招手,突然,砰的一声,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所有的风信子都飞上了天,然后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一个个紫色的精灵。
不——我的叫声震醒了全世界。
醒醒、醒醒。
哪只虫子在叫,真烦人,哎呦!谁打我?我极不愿意的睁开眼睛。
妈,你怎么在这儿?你小子敢情是在做梦做傻啦!这可是咱家,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啊?搞半天,我是在做梦?现在还是傻不拉叽的沙丁鱼一条?
哦,我忘了告诉你,有个叫风的男孩打了三个电话找你,我叫你十八次你连个反应都没有,到底还是巴掌有用!老妈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风,我好像没个认识的人叫风的呀?除了......天,这回刻不是又做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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