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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及这个张海侠,她是我读高中时侯的第一个同桌儿。人开朗外向,热心肠;看过许多名著,能熟背唐诗三百首。
听她自己说,她三岁多就开始跟着她父亲被古诗了,五六岁这本《唐诗三百首》就能倒背如流了。
说实话,在当时这可让从未接触过名著,也不会背诵古诗(除课本上学到的有限的几首之外)的我,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也许从小受文学熏陶的缘故吧,她写的每篇作文,都会被老师选做范文来读。除此,她的字写的也很有特点。尤其最后一笔,拖得很长,远看就像飞起的玉带。
当时王红艳就坐我们俩后面一桌,属学习特踏实的那种。成绩自然不错,属班里七八十个人中的佼佼者。
三个相比,倒是我,没有一点儿特长。可不知不觉,我们仨却成了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朋友了。
不过,好景不长,也就多半年的时间,张海霞赶上她父亲所在单位内部招工,她就在她父亲的安排下退了学上了班。自此,昔日的我们仨,就变成了王红艳我们俩。
再后来,也就是高二分科后,一个叫周慧君的“假小子”,又慢慢加入了我和王红艳的行列。于是,两人行又变成了三人组。
这是后话,姑且不说。还是说海霞吧。她虽然参加工作了,但每次休假都会来学校找我和王红艳。星期天有时间了,我和王红艳也会骑着自行车去她上班的单位找她。
她当时工作的单位是一个农村储蓄所。刚去时,她的工作岗位是出纳。学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点钞(假的,就为练手),规定时间内先一张一张的数,再两张两张的数。后慢慢增加难度,变成三张三张的数,直到每种都练到手法娴熟为止。
因为此,起初我和王红艳去找她,她都会把她用来练手的假钞拿给我们俩一人一沓,然后再手把手把她学到的手法交给王红艳我们俩。
自古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不,一来二去的,就把数钞票的活儿学到手了。只是在现实生活中,自己拥有的钞票太少,每次数都不能数到尽兴。哈哈。
白驹过隙,转眼,张海霞上班三个月了。这个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至今想来都还颇为感动。
事情是这样的。有天,张海霞听说她姑父赶着马车要来我们村买木头,她就跟单位请了假,坐着她姑父的马车,打听着我的名字找到我们家,来看望我的父母。
当时家里也没电话――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普通百姓家哪有那条件呀,对此海霞跟我见面时也只字未提。最后,还是我两个礼拜放假回家后,父母跟我说起的。来时,她还给我父母带来了礼物――三袋维维豆奶。
这之后,她还到我家看望过我父母两次。两次来,也都没跟我打招呼。一次也是坐着她姑父的马车来的,另一次是她男朋友开着单位的车过来的。那天是个正月初五,农村人吃饺子的日子。赶巧我也在家,就再三挽留他们吃完饭再走。
或许是怕给我们添麻烦吧,她就是不同意。她说她们还得去乡下的老家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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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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