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封控,人在厂区,封闭生产有十天。
说说这十天的感受
在接到通知说要带上生活用品到厂里报道时,心理一惊,没想到这么突然!
统一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后,我还有点开心,很久没体验过集体生活了。但后来才发现我开心得太早了。
因为封闭生产期严格控制人员,我们一个生产班组一部分人留在家,所以其余人员工作量也变多了。
晚上回到住宿区,二十多张床位,配上睡袋,人躺进去以后感觉挺暖和。随后,呼噜声一片,张师傅的呼噜声真是惊雷声响,吵得大家无法入睡。
第二天,在我们强烈谴责下,他一个人住进了单间。

接着,进入了紧凑有序的封闭式生产期。每天,早中晚餐都是由食堂做好后拉进厂区,安排我们在固定地点用餐。两个生产班,一个班负责白班(8:00-18:00),一个班负责中班(18:00-0:00)。由于人员控制只有两个生产班组,所以两个班连轴转,三天一倒。 所以第三天贼难受,因为上中班的人凌晨下班,躺床铺上估计凌晨一点钟了,早上还要早起上白班。该死的疫情,快点解封吧!我想要正常的轮班休息日。
既然集体生活,那就要规范管理。我们每天换几个人负责生活区劳动卫生。每天睡醒后我们要把睡袋收卷回原样,然后摆放成如图式模样。毛巾和牙刷漱口杯也整齐摆放,床铺下的鞋子也整齐摆放。我们的衣物每人一个塑料箱子放进去,箱子也整齐摆放。
最后,由于我们摆得太整齐,我们班组成了全厂模范,得到了厂领导表彰。
这天,由于我们中班,照例白天我在生活区休息(玩手机),然后班组长找到我们,说要组突击队,我寻思突击个什么玩意儿,然后被组团去车间搞义务劳动了。
想着领导在动员我们时说的鼓舞人心的话语,我的心里骂骂咧咧。
第三天的中班,因为生产结束要保养设备,本来人员齐备的时候各司其职,每个人有每个人负责的保养区域,结果因为这次封闭生产人员控制,我们有限的人员不得不包办了关在家里的宝宝们的活儿。等所有工作做完回到生活区,因为设备保养工作有大量灰尘,大家都是灰头土脸都要冲个热水澡好睡觉,可是没办法淋浴间有限得排队,等排到你时,好家伙没热水了。得,冲个凉赶紧换衣服回“宿舍”,明天还得早起上白班呢,可别感冒了!
好在领导还是考虑周全的,虽然集体生活有诸多不便,但也尽可能为我们提供便利。
最近不是世界杯嘛!我们车间党员工作室有台电视机,每天晚上滚动播放球赛,为我们想看球赛的员工开放。所以,我经常走那儿过的时候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叫骂声:“草!又踢假球!”
综合办公楼有一间健身房,平时都关闭没人用。这不上中班的人白天闲来无事嘛,领导让负责人打开,提供给有健身习惯的员工。
安排零食采购,给我们提供喜欢的零食。连内裤袜子也提供。
头两天大家还不适应,比较拘谨,过了几天后便都原形毕露了。
健身的健身,打牌的打牌,刷短视频玩游戏,还有:“草!又踢假球!”
第十天晚上,大家坐在党员工作室,今天可不是看世界杯,领导把我们召集起来开个意见征集会,大家开始吐槽,有的说好累好想回家,有的问这次封闭生产结束我们是不是有补助?我正在脑海里搜罗组织着语言,想想该说些什么可以缓解气氛,又能让大家共鸣的话,此时,我后坐的老杨来了句:“我想我婆娘!”(四川话,指老婆)惹得全场轰堂大笑。老杨脸都憋成了猪腰子色,补充了一句:“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想?” 最后,意见征集会在这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回到住宿区,我模仿着老杨的语气说了句:“我想我婆娘!”住宿区又一次笑开了花。
该死的疫情,快点解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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