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最大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今读100年前的这段历史,不由感慨,疫情就是一面镜子,今天人类面对新冠肺炎的种种行为,简直就是1918年大流感的翻拍。
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是人类历史上致命的传染病,在1918~1919年曾经造成全世界约5亿人感染,2千5百万到4千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17亿人);其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5%,和一般流感的0.1%比较起来较为致命,感染率也达到了5%。
西班牙流感名字的由来并不是因为此流感从西班牙爆发;而是因为当时西班牙有约8百万人感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此病,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各国都在散播好消息,而西班牙十分诚实的爆出本国爆发了流感,让瘟疫为世界所知。当时别国民众误以为西班牙是流感发源地,将此次疫情称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至于在西班牙则称此为法国型流行性感冒。
事件经过
西班牙型流感可以简单分为三波,第一波发生于1918年春季,基本上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第二波发生于1918年秋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第三波发生于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死亡率介于第一波和第二波之间。
流感出现最早的记录是1918年2月,美国堪萨斯州哈斯克尔县,一名医生发现一些人出现感冒症状特殊,向华盛顿政府上报了流感疫情,但政府并未上心。
3月流感在堪萨斯州军营中肆虐,到3月底美军福斯顿营地已有约1100人患病,84人死去。一名上校向美军总司令部发去电报称“许多士兵感染流感死亡”。他的警告同样没得到重视。
3月底参加一战的美军把流感带到欧洲,4月流感开始在前线战壕爆发,并随着士兵抵达意大利、英国、西班牙、希腊、德国..
4月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法国也传出流感,中国、西班牙、英国也相继发生病情,但都不严重。
5月下旬流感在西班牙国内大爆发,800万人患病,包括国王阿方索十三世。媒体争相报道这场流感的严重性,别国的民众也终于知道,欧洲正在爆发一场致命的瘟疫。
这也让人们误以为西班牙是流感的发源地,并将其命名为“西班牙流感”。
很快,流感从欧洲开始行遍寰宇,连远隔重洋的中国、印度、伊朗、菲律宾等国都无一幸免。不过,随着夏季的到来,流感的大规模传播开始衰减。
大家都觉得自己躲过了一劫。可没想到,第二轮流感病毒很快就卷土重来,甚至发生了更加危险的变异。
1918年9月7日,驻扎在波士顿的300名水兵来到了美国费城。四天后,海军基地就爆发了流感疫情。而此时,费城的官员正为一场盛大的自由公债游行而忙碌。
9月27日费城的医院一天就接收了200名流感患者。卫生部官员称,流感只在军队中,并且能将疫情控制住。费城的五家主要媒体与官方口径一致,对于医生的警告集体失声。
第二天公债游行依然如期举行,几十万人参与其中。时任费城公共卫生主管的威尔默·克鲁森拍着胸脯保证:流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危险。但游行结束后的一天内,流感就开始在费城爆发。
10月1日费城新增635个新病例,10月5日700名费城市民死于流感和肺炎。费城政府不得不下令关闭所有的学校、教堂和剧院。然而第二周2600人死,第三周4500多人....这期间卫生官员们每天都在说:“流感已经达到最高峰”。
全美的各级卫生官员都在不断强调,这次流感和往日的流行性感冒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仅仅1918年10月一个月内,美国感染病毒死亡就达20万人。
9月底,满载1万多人的美国海军“利维坦号”运输舰驶向法国。于是第二波流感迅速引爆欧洲。在法国巴黎,一周内约有1200人死去;在英国,每周平均有上千人死亡,连首相劳合·乔治也被感染。德国,至少有40万人死于这场大流感。
6个月内流行地区2千5百万到4千万人死亡,比持续了52个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还多。这导致各国都已没有额外的兵力作战。1918年11月11日,德国在停战协议上签字,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1919年1月,又发生了变异的病毒,再度卷土重来。不过,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免疫系统已经认识它了,也许是它失去了轻易入侵肺部的能力,最终并没有造成更大的死亡和恐慌。直到1920年,疫情终于消失不见。
这场1918年到1920年暴发的大流感漫延全球,从阿拉斯加的爱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央的萨摩亚岛,无一幸免。许多爱斯基摩部落是一村一村的死绝,在萨摩亚死亡率更高达25%。但是由于当时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与战争刚结束时期,因此大部份的国家都没有详细统计。
引用来自百度和维基百科数据,1918~1919年感染人数5亿,平均致死率2.5%-5%,死亡人数:北美洲 107.6万,南美洲 32.7万,欧洲 216.3万,亚洲 1575.7万,其中印度死亡人数大约1250万人,大洋洲 96.5万,非洲 135.3万,全世界 2164.2万。
科学研究成果
重建的西班牙流感病毒
在当时医学只知道细菌,还没发现病毒。所以当时的医学界以为这是一种细菌造成的传染病,并不了解为什么这流感会这么致命。直到1933年,英国科学家Smith Andenwes才第一次从人身上分离出病毒,并命名为H1N1。后来有许多科学家想知道为什么此病毒会如此致命,但都不成功;一是因为其危险性,二是因为当时的所有遗体都已用火处理掉。
在1997年,美国科学家杰弗里·陶贝格尔(J. Taubenberger)在《科学》周刊上发表了他与同事利用遗传学技术得出的研究成果,认为1918年的流感病毒与猪流感病毒十分相似,是一种与甲型(A型)流感病毒(H1N1)密切相关的病毒。至今,仍然可以在某些国家的猪体内发现这种病毒。
1998年2月,美国国防病理中心(AFIP)辖下所属的分子病理部门在阿拉斯加的 Brevig Mission附近发现了一具被完整冰封近80年的爱斯基摩女子的尸体。Brevig Mission 在1918年11月由于流感失去了85%的人口。4件样本的其中之一含有一些1918病毒的基因物质。这个样本给予科学家第一手资料来研究这个病毒。
据2001年10月英国媒体报道,英国科学家正力图根据10名死于1918年大流感的伦敦人的遗体,找到引起这场流感的病毒样本或碎片,分析其基因组特征,研究它为什么具有这么强的杀伤力和传染性。
2002年10月,美国国防病理中心与纽约西奈山医学院的微生物学家合作,开始尝试重建病毒。在一个实验中,他们成功制造了一个有两个1918病毒基因的病毒。而这个病毒和其他流感病毒比较起来,对老鼠较致命。
2004年2月6日,《科学》杂志报道了两支队伍,英国国家医学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for Medical Research)和美国斯克利普斯研究院(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重建了1918流感的红血球凝集素(hemagglutinin;HA 糖蛋白),并从中了解该蛋白分子如何改变形状来允许其从鸟类移到人类身上。
2005年10月5日,研究人员宣布1918病毒的基因序列已经被重组。2005年在亚洲发生的H5N1病毒与1918病毒有些地方类似,但是很难变成人传人。
2014年7月5日国外媒体报道,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河冈义裕教授最新研制一种致命病毒——2009猪流感病毒,如果这种病毒从实验室传播出去,很可能导致数亿人口丧生,并未研制有效的预防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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