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洱海呆了两天准备回家,先从大理坐火车到昆明,再从昆明飞到上海去医院看我的过敏性鼻炎 。之前挂的专家号一而再再而三的发信息往后延迟,我不想继续等下去,改挂另一个医院的医生。
从早上五点一直到下午两点,我俩一直在路上坐车赶车,历经九小时终于到医院附近的酒店。老张打电话给小薇让她带我去外滩和最繁华的南京路看看,我累的身心疲惫哪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九点去医院,不知道要不要抽血没敢吃早饭。昨天心里还疑惑小薇怎么订这么远的酒店,原来离医院近,步行十五六分钟就到。闺女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俗话说河里没鱼市上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医院里到处都是人。因为提前预约的,无需挂号只要签到就行了,签过到前面还有九个人。
我去候诊厅等着,小薇去外面吃早饭。等了两个半小时才听到我的名字。
得了多少年的过敏性鼻炎一直治不好,我对这次的就诊抱着很大的希望,于是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诊室。
我以为医生会让我做各种检查,比如抽血检查过敏源,拍个片子啥的。结果医生只是简单的问一下病情,简单的做个检查,十分钟诊断完毕,然后告诉我两个治疗方案:一是开两盒吃的药,三瓶喷剂,用完了可以从网上买;二是可以做个小手术,把哪根神经切断就好了,但是现在没有床位不能做。先用药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没有效果再考虑手术的事。
盼了这么多天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结束了,我有点不敢相信,心里嘀咕也不敢多问。人家可是大医院的专家,什么样的病情一看便知,问多了反而不好。
专家的话应该没错,那就先拿药试试吧,不行再说。
刚拿好药,酒店那边打电话问要不要续住,如果不住十二点之前就得退房。
我俩紧赶慢赶在十一点四十五赶到地方退房,提着行李坐在一楼大厅买回去的车票。回淮北的高铁已经没有票,只能买晚上六点去宿州的 。
那就走火车站吧,拉着行李箱又一次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里离市里远,公交车二十分钟一趟。好不容易等上一辆公交车走了两站发现坐错了。
下车往回走,不知道走多远看见一个地铁口。中间换乘三次,终于到了虹桥火车站。
小薇说离开车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干等着太急人,不如把行李箱寄存在火车站,我俩去逛逛。
候车厅里转一圈没找到一个空闲的寄存箱,我不想再走了,决定自己留下来看行李,让小薇自己去逛。
还是年轻人有活力,上午还说一步不想多走,这会一出去就是三个小时。回来给我买一杯奶茶,一个面包,给妹妹买了两盒点心。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回头看见自己的位上坐一个黄头发的小男孩,他妈妈抱着一个女孩坐旁边。一会男孩的爸爸走过来,手里牵着一个更小的男孩。小女孩看见爸爸慌忙从妈妈怀里钻出来扑进爸爸的怀抱,然后各种折腾,把爸爸的头发弄成鸡窝头,爸爸一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看来天下的爸爸都一样,都是女儿奴。
更小的男孩则躲进妈妈的怀里一刻不停地闹腾,大男孩一开始老老实实的坐旁边,偶尔和弟弟妹妹互动一下。实在无聊就站起来在爸妈面前搞怪,差点碰到别人的行李被妈妈小声斥责。看看没人搭理,一个人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待一会又走回来,来回穿梭几趟,一直到离开。我想他的一系列动作可能是想引起爸妈的注意,可惜爸妈光顾着跟小儿女互动,没人在乎他的意图。
一家人走的时候各人背着各人的包,小女孩也不例外,她的包看起来挺沉的,这一点值得赞赏。不像我们有些父母,总怕孩子小累着,到哪都是自己帮忙背。不说别人自家孩子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的人,接送孩子上下学书包都是我背的,心里还挺自豪的。
晚上六点结束一个星期的在外旅行,坐上回家的火车,看着那些离的越来越远的城市和灯光,心里踏实许多。
终于理解那些在外漂泊多年的人哪怕历经千山万水千难万险也要回家的心情。
旅行不过是从熟悉的地方到一个陌生地方的转移,无论走多远,外面的风景有多好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家。
出去一个星期看到外面的风景,对我来说治愈很多。人生没有回头路,所有的票都是单程,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没有人能陪自己走到最后。
既然单程,就应该倍加珍惜每一段旅程,为了爱我和我爱的亲人们好好的活着。
从明天起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下一段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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