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小白
01
一个月前的周末，我去北京参加了有书的直播。直播嘉宾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位在阅读、拆书领域的大咖——泉涌君、郭去疾和红小猪。
泉涌君看过很多历史类的书籍，那些年代久远的故事，他如数家珍。我坐在他旁边，听他提到的那些史料，顿时觉得自己墨水空空。
而郭去疾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看了500本书，阅读量大得惊人。换做别人可能会拿这“500本”来大肆宣扬，但他却说“能不能不提这500本书的事啊”。当天，他还带过来一本看过的书，书页整齐地贴上了五颜六色的标签纸，书里还划了笔直的线来标明重点，说明他看书并非是匆匆一目十行，而是认认真真地对待。看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自己看书也太不认真了。
而红小猪，作为在校大学生，说起文学素养这件事显得尤其认真，对阅读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对比之下，我更是相形见绌了。
那天从直播前的镜头走下来，我就在想，“天呐，我坐在这里显得好不够格啊”。更让我觉得脸一红的，是直播结束后，有书的编辑和别人提到我，说我曾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拆书5本，那一刻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因为我拆解的多半是工具方法类书籍，这些书籍相对那些大部头书籍、历史类、文学类书籍来说是比较好拆的。而我只要详细阅读目录、快速浏览内容，就能确定我要拆解的内容。怎么看，都有点“追求速成”的感觉。
也是那天，我突然认识到，虽然我今年读的书已经近百本了，但这些书大部分都是我需要拆解、写书评的书，只有少得可怜的不到1/10的书，才是真正值得反复阅读的经典好书。
坐在北京飞回福州的飞机上，我认真地问自己，“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功利的呢？”
02
我最开始利用“8小时外”的时候，一切都是辛苦而不赚钱的。比如在各个授课平台开设课程，前期备课需要花费大量心血。框架、素材、PPT都要自己做，课程上线后还要负责推广，但是没有支持者，自然推广做得半死不活。尽管如此，预设的开课时间一到，即便我知道现在直播间里只有几个人甚至没有人，我也会认认真真地把课上完。
还比如写作。我在简书写了十几万字，一分钱都没有。即便公众号开通了原创，也鲜少有人赞赏。但我还是保持写作频率，一周更新三篇文章。
再比如分享。我虽然是受到一些咖啡馆和平台的邀请，去分享自己旅游、学英语的经验，但我完全公益，不收一分钱。
因为对当时的我来说，能把“8小时”外的时间充实起来，就挺好的。慢慢地，我的主动投稿、主动参加甄选、主动授课与分享，得到了一些回报，但天上从来没有掉下馅饼的事，你要对得起这个回报，就要交付出色的成果。于是，我要把大量的“8小时”外的时间，花在交付成果上。
随着交付的成果越来越多，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开启了“连轴转”模式。这边刚交了稿，那边还有几篇等着我。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想着要好好回味一本书，想着要好好品味生活。我的心里只有一句Slogan——赶紧把任务完成才是正事儿！
所以，虽然我看书越来越快，看书越来越多，我可以张口好好说道说道的却没有几本；虽然我码的字越来越多，但我个人真的觉得写得很好的稿件也几乎没有。
那天参加完直播，我突然很想好好慢下来，放慢看书速度，不再主动承揽任务，把我过去看过的那些好书再从头看一遍。这样，至少可以让我再面对这么多资深书迷的时候，可以有底气地说出一些内容，而不是仅有“速度取胜”。
03
我真的很怕变得很功利，究其原因，是我觉得一个太过功利的人并不可爱。但是人是不是越长大就会越功利呢？
就像我小学时想要买《哈利波特》，我妈看了眼那本厚厚的书后的标价，眉头一皱，“买这个干嘛？这本书有用吗？”在她的心里，有用的书才值得买。
去年，我考上了MPA，准备去报到的时候，家人特别认真地问我，“这读完到底有没有用啊？”在他们看来，有用的知识才需要去掌握。
后来，我开始在网上开课，七大姑八大姨知道了，就问，“你一堂课有多少人来听？能赚多少钱啊？”在他们看来，讲课不赚钱那讲来干嘛，完全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当时乃至现在都觉得他们的这些话、这些举动都十分不可爱。但就在半个月前，我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也变得这么功利且世故了”？
虽然我还没到见到任何事物都想问一问“这到底有什么用”的地步，但是我已经鲜少把时间花在那些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实际上会增添乐趣的事情上了。我好像变成了一台疯狂做任务的机器，眼里除了任务还是任务。
我不愿再花时间问候一位朋友，不愿再花时间为某个美景停留。我变得步履匆匆，回过头来，好像做了不少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做成。
咪蒙曾经写过一篇爆款文《我喜欢这个功利的世界》，我承认世界是功利的，也许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功利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至少现在，我不想那么快的功利。
所以现在，我想慢下来了。我想好好看看我周边的人事物，我想好好浪费下我的时间，我想体会下久违的放空的感觉。我不想成为一名“油腻”的中年女人，更不想成为一名“不可爱”的“90后孤寡老人”。所以，如果你看到我码字、开课越来越少，请不要惊讶，因为我要开始真正地享受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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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林小白。热衷旅行，热爱写作，正过着白天写公文、晚上写故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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