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炎夏,院子里的大榕树晒得树都卷了边,不大的院子各处都是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南面的院落红色的飞檐,和别家无二。特别的是,飞檐上有一只浑身漆黑的猴子,毛黒的发亮,在如此强烈的阳光下,不知要吸去多少热量。猴子不大,但面相却凶的很,双手攀着屋角,两眼紧盯着门口。
“他又来啦!”只见一位小公子慌慌张张地向屋内跑去。这位小公子发如泼墨般从肩头泻下,眉似长枪枪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嘴抿成了一条线,唇却是薄的很。小小年纪,已是出落得有几分英气。
“云幕,慌什么?”屋内女子从塌上缓缓起身,她的衣着十分简朴,身上只着一件最普通的蓝布衣,头上只有一支湛蓝的步摇轻轻摇晃着,这步摇十分雅致,若是京城中玲珑斋的掌柜见到,定会可惜此稀世珍宝怎可配这身粗布衣,不该不该。女子杏眼微斜,乌黑的鬓发挽了一个最简单的髻,随意插着这支步摇,理了理衣袍,明明是最易晒黑的夏季,女子却肤白胜雪,滴汗也无。
她拿起了一颗夏黑,缓缓地说:“无需理会,不见便是了。”
“可是,可是小乌说此次他不是一人前来,还带了好几个高手。”云幕指了指屋檐上正攀着看得聚精会神的猴子。
女子轻笑一声,“看来这赖皮猴没白养,怎么,我量他也不敢硬闯我篱落院。”
“可是……师傅……”云幕还想说什么,女子手中的夏黑便往她口中一塞,“好了,去玩吧。”云幕瞬间不高兴了,又不是小娃娃了,师傅总是将他当个孩子养,不开心。但也听话地退了出去,没有再说什么。
走出门口后,他抬头看了看院子外的大榕树,不知何时开始,每年那个男人都是在那里等,每年都是这个日子,从日出等到日落,周而复始。他到底是谁?如此执着地等师傅干什么?
房内,女子站在窗口,望着院内枝繁叶茂的大榕树,眼神悠远,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良久,她轻声说道:“终究,是躲不过了么?又何必如此呢?”
(未完,待续)
夜半爬起来,忘记发文了,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