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高三—学习不是单人份

作者: 南巷的风 | 来源:发表于2021-04-27 16:19 被阅读0次

    作者:柴米Liang  原创文章

    很早之前就想写一篇有关高三时期的文章了,因为有些人在我的回忆里跳来跳去,鲜活得像一幅幅画卷,于是我决定下笔,挑一些历历在目的人和事来记录一下我的高三时代。

    安静的我,在外人看来人畜无害,所以安静地度过了每一个学期,直到高三,一个令我无法忘怀的时代。

    小学和初中我都是一个不爱跟同学打交道的人,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特将人的特质分为胆汁质、多血质、粘液质、抑郁质。

    仔细分析,似乎我都沾点边,但其实更偏向于粘液质,这就养成了我平静、不爱闹腾的气质。

    但高中三年,是我最丰富的学生时代,因为有一起奋斗的同学。

    NO.1

    什么叫闻鸡起舞?不管学习还是实践,都是一个让我佩服的人。

    我的同桌,也就是我的舍友,上课从来不打瞌睡,不像我,一上数学课像得了嗜睡症一样,坐在讲台下面第二排也不影响我发挥,数学老师苦笑着旁敲侧击,怕我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我的同桌经常掐我的手,实际上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掐红了也不管用,她只好放弃。

    她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的人,不管春夏秋冬,每次她起来了,我都不好意思多睡。晚上在宿舍开着台灯学习,每次她没睡,我就睡着了,旁人都很纳闷,高三这么紧张的时期,我居然还胖了八斤。

    她非常勤快,做事麻利,我在她的影响下,改掉了一些懒惰的习性。经常天刚亮,她就吃饱上早自习去了,生活自律得让人佩服。

    后来我和她去打暑假工,半天时间到达工厂,她家人以为她被拐了。

    我们的工作比较辛苦,手上长水泡是常有的事, 我怕针,所以水泡都是她帮我挑的,我就更佩服她了,我觉得她做医生做老师都靠谱。

    阴差阳错,我们居然报了同一所大学,成了校友。她学的英语专业,后来去当了老师。

    她还问我:“你工作的地方好不好?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这里,二是去你那边。”

    我说:“你那里肯定比我这里好,我这里是个贫困县。”

    她“哦”了一声,留在了城市。

    NO.2

    许嵩的歌,隔了好几年,还是听不腻。

    他的花名叫笑笑。

    记得笑笑很瘦,不戴眼镜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看人。

    教学楼有时候会停电,老师让我们准备好蜡烛,每次停电,教室里就一片灯火。

    那时候是不准带手机到学校去的,我们班就有人组织团购一个个小巧的MP3。

    笑笑坐在我旁边桌,他伸过头悄悄问:“你听过许嵩的歌吗?”

    “听过一些,蛮好听的。”

    “许嵩又出了新歌,要听听吗?”他递过来一只耳机。

    “好啊!”我接过耳机。

    他一边听一边给我讲许嵩是什么样的歌手,他又是如何迷上许嵩的歌。每次说到许嵩,他都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毕业以后,笑笑在朋友圈里也会经常分享许嵩的歌,事实证明,许嵩的确是一位好歌手,《素颜》、《你若成风》这些歌曲在那个时候可以和周杰伦的热度一较高下。

    NO.3

    有奇奇怪怪的人,就会有奇奇怪怪的事,但是我并不奇怪,是你们奇怪。

    有一次分配座位,把我们班的“大仙儿”分到我前面来了。

    “大仙儿”的作文写得很好,我经常拿来拜读,他还告诉我,怎么才能写出一篇好作文。

    他说:“我看好你,你很有前途。”

    我说:“我也就语文上得了台面,其他一败涂地。”

    他说:“哪块玉不是精雕细琢才有成品,才能卖好价格,查缺补漏才能占上风。”

    我说:“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经常在班上晃悠,有时候坐在班级后面“纵观全局”,遇到什么感兴趣的还会扶扶眼镜。

    他经常走到我桌子旁边说:“我觉得这次考试你的文章亮点在这,但还有一定的纰漏。”

    我点点头:“愿闻其详。”

    他就在我的这篇文章上指点江山,说得头头是道,我就一直改到他满意为止,毕竟要成为玉,就得精雕细琢!我很欣慰有这样的同学。

    为什么觉得他奇怪呢?是这样,有一次他买了一管芥末,久不久像挤牙膏一样放一点到嘴里吃,虽面目狰狞,他却说:“越吃越上瘾,你们要不要尝尝?”

    我和同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纷纷表示看不透,他依然我行我素,还唆使他的同桌一起,他同桌尝第一口就哭了,满世界找水喝。

    我们捂着脸都替他的同桌着急。

    NO.4

    一天是同桌,以后都是同桌,不服来战。

    我们学校分普通版、重点班、实验班,我们重点班隔壁是“领头羊”实验班,他们和我们一样,一个月调一次座位。

    我有过很多任同桌,其中有一名叫花花的同学。

    她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TomTom”,就是“同”的叠音,为了表示洋气,搞了个外文。

    花花性格很开朗,大大咧咧,她经常在我们面前表演小女人的一面,惹得我们大家追着她打。

    花花和每个人相处得都很好,有什么问题我问她,她都非常耐心,遇到她自己也不懂的,她就会去问老师,然后回来给我讲解,搞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后来我只能和她一起去请教。大家和讲台的距离都是一样的,我却不喜欢上讲台。

    花花长着两颗标准的小虎牙,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有一次她剪了个刘胡兰的发型回来。我们都亲切地喊她“花姐”,她挨个应,别提多高兴了。

    花姐比我先结婚,我结婚的时候她也过来了,依旧笑魇如花,亲切地喊着“TomTom”,令我百感交集。

    NO.5

    漂亮的241,永远那么心灵手巧。

    “241”是外号,怎么来的,不记得了。

    在我印象中,不管是织围脖还是折星星,都是241发起的,这些小活动在班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心灵手巧已经成为她的标签。

    241家里开粉店,所以炒河粉她也拿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格长相没得挑,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241和花姐都是我的舍友,都剪的刘胡兰发型,都喜欢待在一起研究围脖针脚。

    唯一不同的是,241会对帅哥和男神犯花痴,这点花姐就把持得很好。

    有一年冬天,241拿来一双鞋垫,钩了一双毛线鞋,我们都夸她贤妻良母,说等我儿子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她“哎呀”一声:“帅的才要哦!”

    我们都过去掐她。

    241和花姐一起来参加了我的婚礼,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慢慢体现知性美。

    现在的241,进了一家公司,应该已经谈着甜甜的恋爱,在美的道路上一直前进着。

    NO.6

    那一声“师父!”我喊得干脆,她应得舒心。

    南方的秋末冬初还是很冷的,舍长抱着衣服,一副上战场的表情,在门口徘徊了几次,我用言语推了她一把:“舍长大人,你要是敢进去洗冷水澡,出来我就敢喊你一声师父!”

    “你说的啊,等着!”她冲进浴室。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她瑟瑟发抖地出来了,表情得意地看着我。

    “师父!英雄!偶像!”我甘拜下风,就差俯首称臣。

    “乖徒弟!啊哈哈哈!又白收了个徒弟。”她满意地点点头。

    师父的真名有平步青云的意思,和本人一样飒爽英姿。

    她主持过学校的歌舞晚会,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唱歌跳舞样样行,身材脸蛋性格都好,我们都特别爱她。

    大学毕业后,她去了新疆支教,看映在祖国花骨朵人群里她美丽的笑容,用“巾帼不让须眉”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NO.7

    英文歌上决一高下,生活圈里依旧不负你们。

    舍友“中秋”,难得一见的本名和花名同音,是我们宿舍英语最好的。

    她最喜欢戴着耳机听英文歌,受到她的熏陶,我对英文歌有过一段时间的热爱。

    也许学习一门语言是需要天赋的吧,她不仅有天赋还有热爱,不管是发音还是解释,她的英文能力都比实验班的很多同学强。

    每次模拟考成绩下来,看到她的英语成绩,我们都用“哇”来表达羡慕之情,她摆摆手:“比上次退步了。”

    不怕学霸强,就怕学霸强了还特别谦虚,我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感觉自己再不努力就吃土了。

    中秋还会做“酸嘢。”就是做能腌酸的水,放在一口玻璃缸里,抬到宿舍来让我们自由发挥,我们往里面投过胡萝卜、白萝卜、尖椒、豆角、青瓜、佛手瓜。有些是自带的,有些是买的,每次吃饭都引来隔壁宿舍的“馋猫”,三天两头来挖我们的酸菜下饭。

    我们自食其力的同时,也不忘给生活添米加盐。

    NO.8

    样子像大哥,做派还是学生的那位同学。

    我们班有很多同学都是县城人家,“狄哥”也不例外,他留级到我们班,长得比较老成,最喜欢做的事是课间抱着手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第一眼看到“狄哥”,感觉像混过社会的人,据说因为成绩不好被送到我们班,所以班主任比较关注他。

    他上课睡觉的时候,班主任就让他站到教室后面去,给他“醒脑”。

    他下课睡觉的时候,“小胖子”班长就俯在他旁边,悄悄地“比耶”,偷偷地用诺基亚拍照,摆各种造型。

    刚好“狄哥”坐在靠窗第二排最后一张座位,于是他们两个就和垃圾桶、扫把,来了个“亲密”合照,搞得全班大笑,“狄哥”醒来看了看班长,一副大人看小孩的表情,然后换个方向继续眯。

    “狄哥”很有礼貌,在走廊或是教室窄道遇到同学,都会让对方先过,有时候看到别人踌躇,还做个“请”的手势。

    长得高高瘦瘦的“狄哥”,并不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他还教育那些不听话捣乱的同学,告诉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从容地当着学渣,操着大哥的心。

    NO.9

    小巧玲珑的“爷”,大概早已看透了人生。

    用小巧玲珑来形容真不过分,一直留着短发的小女生,跟我的第一次对话是:“来,叫声爷听听。”

    她名字里有个菲,于是我叫她:“菲爷。”

    “什么菲爷,非也非也的,叫爷!”她笑着怒骂。

    “好,爷爷爷!”也不怕我把你叫单身了。

    “爷”的成绩挺好的,班上前几名,她好几次骑着自行车带我去超市买新鲜出炉的快餐。

    “你们学霸也爱吃快餐呀?”我打趣她。

    “人都爱吃没吃过的或者吃得少的东西,正常。”她用力蹬着车带我上坡。看她瘦小的身躯我不忍心,跳下车助她一臂之力。

    “爷”喜欢戴上耳机闭着眼睛自己一个人呆着,教室里,操场上,悠然惬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她,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毕业后的我们,不再为高三而焦虑,每个人都走向沉淀。

    《百年孤独》里有一句话: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

    原谅我无法将每个人铺陈开来,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那些一下课就冲向饭堂、几个班一起跑操场的画面,已经远去。还有那些不再联系的人,终将成为过客,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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