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行的屈原

墨记·日歌（贰佰捌拾柒·2019.6.7）

踏歌而行的屈原

1

自从战争开始

手足无措的屈原就再也寻不到生活应有的答案

他看见秦国的长枪与楚国的利剑

刺穿的是同样的胸膛，击碎的是同样的心肝

当每一片土地都只剩下你死我活的凶残

军人的铁甲与百姓的笑脸

到底哪一个是染血的痛楚，哪一个是流离的辛酸

从北到南的战火，从东到西的烽烟

离不开的是故土，割不断的是家园

本不愿唱歌的屈原

也只得唱一首问天问地都问不出所以然的歌

然后轻轻地解下佩剑

到滔滔的河水中去漂流，永远离开停泊的岸

2

流淌了那么多的鲜血，只为了凝固成笨重的王权

写就了那么多的诗篇，只为了能记忆燃烧的家园

包一枚飘香的粽子，只为了让饥饿的诗人不再失眠

我不知道在河山破碎之后

屈原的坟墓之前，是否还需要一枝招魂的幡

让年复一年都必须要有那么一天，去泪雨涟涟

让泥土之上的红花绿草，都不要在鲜血和刀剑之中，还去舍命狂欢

已经远离人群的屈原

只信任那一只飘忽不定的山鬼

他期望灵魂的旋律，不要再被人的语言所污染

这一天，站在汨罗江畔的屈原

不是走向死亡，而是用一首诗决定，不再袖手旁观

所以他在清晨时投入水中，在黄昏时让头发飘散

他用这种方式演出

这样，也可以是完整的一天

3

在千古风骚的文字里

曾经无比渴望成为一名战士的屈原

终于在血泪斑斑之后

化成了一首诗篇

他残留的一丝气息

就是把每一只粽子煮熟的那一缕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