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活着时装死，也易于在死去时被人看成活。
生命是物质与形体的运动，其行动在本质上不完善的，不规则的。
人就是这样。让法律与箴言走它们的路，我们又走另一条路，不是因为世风不古，而是看法与评论经常不能统一。
人的智慧永远让人达不到智慧所规定的种种义务；人若达到了，智慧又会提出其他更进一步的义务，它总是在想、在出主意，因为人的天性仇视一致性。
处理人世事务的品德，是一种包容各层面曲曲折折观点的品德，在实施时要考虑到人性的弱点，它复杂和做作，不直率、明白和恒定，也不完全纯洁无辜。
人走进人群中央，应该迂回前进。
把一种草移植到完全不符合条件的土壤里，能做到的是草适应土壤，不是土壤适应草。
心灵要受到命运千辛万苦、艰苦卓绝的折磨，要依照人生中原有的严酷与沉重来衡量和体验，那就要利用人生艺术去深究其原因，避开其锋芒。
追求荣誉的人所走过的道路确实与讲究秩序与理智的人是不同的。
真理与谎言的面目是相同的，它们的穿着、爱好与举止也是相似的；我们也用同样的目光看它们。
谁要治愈无知，先要承认无知。
惊异是一切哲学的根本，探索是进步的基础，无知则是死胡同。
有一种强烈探索愿望的无知，在荣誉与勇气方面决不输于追求学问，理解这样的无知并不比理解学问更少学问。
野心、吝啬、残酷和复仇，本身不具备天然的暴烈，都要借用正义、虔诚这些光荣的字眼作为火苗，点燃他们。
当恶意披上法律的外衣，趁法官无作为时举起道德的榔头那时才露出事物最丑恶的面目。
若受到命运的冷遇，更要依靠自己的眷注，与自己相依为命、悉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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