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市街一大婶拉了一三轮车生菜,在街口卖。生菜鲜嫩嫩,水灵灵。细看浅绿处如玉,深绿处像翡翠。
看到围着车子有几个人在挑选,我也围上去,捡两棵放进大婶随手递过来的袋里。这时我看到旁边一个买菜的大妈一边剥下外层叶子丢在车上,一边把剥好的菜心往袋里装。每一棵菜都被她剥下了好几片叶子,剥得大婶好心疼:
“大姐,您别剥了,您看里外都鲜呢,剥了多可惜,再说这卖得又不贵,才两块五一斤,您呀,到哪儿都找不到我这么便宜、这么鲜嫩的菜。”大婶儿眉头紧皱着,嘴里唏嘘着。
大妈并不抬眼,手法麻利地又剥了几棵,然后把一袋子菜心递给大婶儿称。大婶很无奈地接过去。
付了钱,大妈并不立即离开,而是把刚才剥下的外层叶子一个个捡起来,也放进她的袋里去,拎着准备转身离开。
我很诧异,于是笑着对她说: “我还以为您剥下的叶子不要了呢。”
她冲我眨眨眼,偏过头诡秘地一笑,算是对我的回答。
看着大妈远去的背影,我心想: 这该是一个聪明的大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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